旭光的眼神
近八时的旭光并不妩媚,且似乎那炽白的光中,略有风伤之姿,而街头和右边公园的柳,却已被神笔涂抹成虽然稀疏,又呈竹翠的青春色泽。此样的途中,未见各式的花树,但知道迎春已经开放,艳艳黄黄,串串醉醉,远观成丛,还有白玉兰,那记忆里的白玉兰,会大朵大朵奢侈的豪放。
浩大的自然界域,多么新巧的翠色,多么清艳的花朵,也无论多么浓丽的眼神,都不足为奇,之时对于办公室这样微小的方域,对于灰色为主调的人群,一盆花尚不足美,两三盆怒发者,则有些喧闹,而别一枝花朵在云鬓的女儿,也不够适宜吧。
所以昨天的清晨,我移来一株虽镶有浅边,又不必开花的草,在办公桌案,点缀这灰色的人生,静息这会沸腾的表情,冷静地,微笑着,面对周围的界域,那界域中活动的生灵,还有悄然逝去和不断涌动的命运。
这样的心态,是朴素的,是静心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如此可神会古贤的造诣与境界,只有在此心皆康的际遇,方可打开神秘之门,艺术之门,造化人家。如是高深的境界,还有“所历山水,皆成胸中丘壑,”是政治艺术的领域,那虚怀若谷,容天下难容之事的能耐。
这样的心态,是高贵者所欣赏的,当然早已是认可的。我若总耐如是,总能如此,就不负关心我者,施爱与我者吧。“能耐”,关键就是“耐”吧,这可以是并列结构,也应该是主宾结构,对于个人,更是如此吧。
窗外的光,已我晨此的苍白,红色黄色的线索,已加深了稍多,更为成熟的光线,正在投射到这个多彩的人间,这醉人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