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求的就是想过个素静的生活,没有太多的心算和复杂,以为纯净了,心中自会出现诗酒田园一片。
然而,生活远没有那么简单,它根本不能完全只随个人意愿而生成,它经常会被打扰和干涉,以至于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无奈的选择。这选择的撕裂常把心碾压。否定中,每每不愿看到结果,只有经历,这经历构架出我的整个人格——卑微自然,自然生在。
就像这地雷花一样,在傍晚时分开放,又在清晨闭合,它没有过多的奢求,只要有阳光和雨水,缝隙之地就开生存。我以为它所想要表达的,只是纯静如月夜的悄然,带着些许胆怯怀羞的样儿,把自己肯定。它的确是太卑微了,很少有人对它留心关照,惨遭碾压、折断也是时常发生。但,只要它根还在,生命就会再续,它的顽强就是它自我信念的不灭。
我真心希望自己能活得像它一样,在认定的路上顽强地走下去,哪怕这是一条泥泞不归之路。我一直想做个像洛克菲勒说的那样“即使你要出卖心灵,也要卖给自己”的人。我知道我的无知有多面,我知道我的罪过有数层,我也知道我的语聊浅识难表。然而,许多事,你知道并不等于正确,有些时候不知道或许会更好些。思来想去,人,其实是无法给出自己一生详细算解的。但愿今生能够做到:大度看世界,淡写过一生。
就这样呆坐着,大脑是放空了的理性思潮短路,剩下的只是经历的感受。我经历着我的苦痛折磨与快乐小憩交错的时间,在阳光灿烂的午后,我把自己舍弃,以为祂不过就是怜悯的生物而已,祂根本无法知晓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模样。祂不想看到结果。
独思都是短暂的成立。偷生时,躲藏在僻静的院外,眼帘低垂,不再他想束缚的捆绑和苦痛生在哪里。心,只存一静,把希求落入水中,以为,事件的真质不过就是水面的的倒影,光影心生,光影心灭,光影迭波……
怀上一个念想,走进另一方世界。
你若懂我,该有多好!那样,我就不会落单在此。
尼采如是说:你遭受了痛苦,你也不要向人诉说,以求同情,因为一个有独特性的人,连他的痛苦都是独特的,深刻的,不易被人了解,别人的同情只会解除你的痛苦的个人性,使之降低为平庸的烦恼,同时也就使你的人格遭到贬值。
人,有时候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对所遭遇的不幸总想找个地儿去倾述,以发泄自己苦闷的情绪。
有用嚒?或许有吧,我只能这么说。
对于公众普遍存在的不幸和社会上存在的违反普世价值的事件总应该有所抗争,这是毫无疑问的。或许,你的抗争没有任何结果,或许,你的表白没有得到任何博采,或许,你不得不将面临惨淡的人生,但,你敢于坦白心扉、敢于向世俗挑战做出独立的宣言,至少可以说,你一直在努力,你是在为获得个人自由主张和人性群和盟约成立而生活着的人。否则,你真的是奴到家了,你也只能是苟活的存在,无论你的外表多么光彩耀眼,你的心底的卑贱的。
然而,对于个人的那些不幸的偶然遭遇,述说会成为一种糟粕,它会变成一个污染源,在污染周遭的同时也会加重污染着自己。在博得同情的那一刻,你把自己降低了一个层次。在解脱平庸烦恼获得同情的过程中,你虽然解除了外在附加的平庸,却把自己完全平庸化,你的心底不再是自由的徜徉,纯净也将慢慢逃逸,你是被干涉再干涉下的混杂频率此在,而不是自在的承载,你的人格平庸化了,你,只是一个乡俗的再续……
这就是“不能听命于自己者,必将受命于他人”的由来。
而我果真就是一个乡人,只会犁耙自己那块田地,把苦和乐一并播种。
段靖走在段家院中,回忆就像长廊一样,一段一格,从院庭偏光处映射过来。问自己,你的流浪是身还是魂?思远不在当下,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