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风起,一树叶落。傍晚如火的的夕阳在天边开出大朵大朵妖红的花。
爷爷亘古不变的呼唤声渐次飘过田野,弥散在稻花里,风筝放肆的飞向天空,它从来不怕找不到回家的路,另一端线总是默默守候风筝的远航。
路上一串串温润的脚印,被风吹干,被尘埃掩埋。满心欢喜被此起彼伏的笑声深深的刻在风里。
邻家的鸭摆着整齐的步伐旁若无人的走过我们身边,大白鹅忘我的曲项向天歌,天空飞快的掠过鸟群飞向一个叫做家的地方。风又起,他回家了,她也回家了,他们都回家了。
房上一贯温热的炊烟,奶奶一贯微愤的抱怨,原来我又是一身脏。傻傻一笑,欢快的奔向水缸放好今天的战利品,哈哈,已经有一大缸小鱼虾了。
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仿佛也是亘古不变的,时间却是一变再变。风又来了,风吹过的地方,春去了又来了又去了。我再也不能潇洒的肆意横行,小河的鱼虾越发少了,池中的莲花瓣被风吹败一地。那风再也吹不乱我的头发,满头飞扬跋扈的头发被梳的精致极了,路房的树河边的芦苇越发的疯长,像我一样不顾一切的疯长。
最后我像风一样一去不返,彻底的搬离那个地方。
.后来,我忘记了仰望,风似乎也忘记了流浪。守候能有多久?永远就是比记忆还久的地方,风留在了哪个地方。
我向往风一样的自由,不要撕心裂肺的拉扯,我要发自内心的微笑,风没有心脏,那我胸腔里跳动的又是什么?
我依旧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古老的钟不再转着我的方程式,就像我的世界变得面目全非。我能安静的k掉一本习题集,我也能安分的听完一整天的课,我更能自顾自的一遍又一遍做着自以为应该做的事。窗口橘黄的灯光更多的是冷漠,像一个迟暮者渡着蹒跚的步在飞逝的瀑布边大喊:我的青春!我的青春!
我说我过去的十六年时间都在迷路会不会太可笑,所以我用十七岁的年华寻找我的出路,然后我会不会在十八岁的青春恍然顿悟,路的方向在有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