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睡觉的时候喜欢摆着一个桌子。就是那种大部分住过校的人都能了解,甚至拥有过的,可以摆在床上看看书、写写字的小桌子。我总是在睡前翻看些东西,几页,并不多。然后困意过早地袭来,实在可惜时间如此轻易的浪费,支个桌子,半夜醒来继续看书。但绝不会有那样的时候,不舒服地、不翻身地一觉到天亮。
不上课也没有多少可惜,可惜的是一天天堆积出的走样的身材,衣服穿不下,只好干脆不休边幅。倒一直没太在意,也没有悦己者,万幸。
姑姑给联系了个实习单位,原本说让现在就回去,于是分别的阴霾时刻上演成南柯一梦,只是不美,是在愁云惨淡下惊醒。回去的束缚倒成了其次的问题,首先竟有了点不舍。
我对人大略都有着敌意,这种敌意一般表现在别人需要我的时候。因为人们对待一个自己可有可无的人或东西,是不会多加注意,因着这份随意,你所有的反抗也都毫无意义和价值。只有在人们最需要你时,给予的回馈才会让人介怀。所以,对于身边的人来讲,我相对尖刻。最近,在即将分别的这个大前提下,凡遇事,又出现以前那种别扭的心理时,我总是反复说着相聚无多的时间,于是不再缩手,伸出去。别人少了些对己的讨厌,我也不用一直自责和内疚,拷受到良心的谴责。
我一直想在毕业前夕灭掉一个人,这种念头在近期尤其强烈。才惊觉自己的小心眼。不过,女人都是如此,我不该过分要求自己。我能要求的是,我不做小女人,孔子口中难养的小人的女人,就好。
金院,有太多的记忆,助我成长,尤其是那些惨痛些的回忆。譬如小宋子今天提起的初进校园时,竟选记者团,落选,痛哭流涕。当时这件事就是我的天,现在已快忘记。我跌倒,又爬起,走得更高更远,至少是走得让自己满意。太顺利了,遇见个更大的挫折,促使自己进步。
我总希望能忘记某件事,能不再憎恨某个人,不难猜出我的念念不忘恰是她的洋洋得意。慢慢平息这种心态,我怎能忘记。这种奋斗的动力不常有的,我若真放开,不是心态淡然,是死皮不要脸了。
人真该经历次生死,才觉时间可贵。真该经历次分离,才觉身边人的可爱。真该经历次惨痛,才不再让自己跌得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