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一直不畏惧迎风而立,那么,我又将面对的孤立或者说将要进行的挑战,就应当视为正常,而不必患得患失,忧心忡忡。
—路遥
一直都在说放不下,但实际上是什么呢?我期望和你们都保持良好的联系,但现实是做不到,或者说是回不到从前,我还是得服从,承认到了这一步,只我自己,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人与人之间有一种很奇怪但又很正常的现象,有的人一见如故,仿佛前生就相识,有的人邂逅再多次,聊得再多,对对方的感觉永远也只是,一只竹篙插进了湖心,却永远也到不了湖底,无法分享感动,无法真心关心彼此,说声,嗨,好久不见,嘴角快速地,微扬,然后分道扬镳,各自奔忙,然后,真的好久不见。等到下一次遇见,也只是无限复制而已,毫无任何新鲜趣味。还有便是,缘份,到了那一刻,便是该你俩好,缘尽,再见面已是陌路人,只能惋惜,遗憾,因为完美不了。
和你们,我想我起初是遗憾的,想尝试着划满这个圆,但是,我却是在画一个粗线条的半圆,从这个端点开始,划到了半弧之外另一个端点,自以为圆圆满满,却不知,同一直线上的两点,却是隔着莫大一段距离的。我与他,他,他…我承认,我又幻想主义了,又自我了,呵呵,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不强求,不咸不淡,正好佐生活这一道菜。生活就是那么一碗汤,由你加入或这或那的佐料,我承认,我喜欢喝清淡的汤,温热,入口不刺激,不油,不腻,暖胃又暖心,就像现在这样。
现在的我是自由的,骑了车,自由得如一尾鱼,一路清歌相伴,微风划过脸颊,嘴角还可以扬起愉快的笑。一切随风而逝。wang说,没有谁欠谁,谁也不是超人,揽不起那一大担子,没有谁对谁错,两个人都有责任。只是在青春的光芒里,有过那么一段年少轻狂,过了就过了,不必挂怀,自由是自己给的,不是他人。是啊,偶尔有了闲暇,聊两句,不尴不尬,不遮不掩,打趣两句生活,看它会不会夹着尾巴从我们面前逃遁而去。它有何脸面见我们这些坦荡的城市生活的游子!没有遗憾,也不必遗憾,认真翻现在的这页,别留恋前夕,错过了今朝。
很久了,这些事已经放在角落里很久了,总需要拿出来洒扫,才不会对不起谁。
zhao,你是善良的,你是一个让人感觉很轻松的人,我欣赏你的潇洒。“那就做朋友吧”,每次说这话你都无不坦然。你比我行,我承认。包容,让我印象深刻,你不要再听《包容》了吧,换一换,也许会更阳光。只是包容解决不了问题。
wen,你怎么样呢?我还不知道你的想法,我没有像和他们一样也打电话给你,因为我已明白,似乎真的欠缺了些什么,回不到过去打球聊天的日子,我的确还很不了解你,只能问,回得去?回不去?结果会比我想象的好,我相信。你曾经问我,“我是这样的人吗?”我那样说,因为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一个你。
很享受这日子,一个人的日子,一个人的安全感,风在吹,鸟在笑。吃饭,上课,逛街,搜搜自己喜欢的东西,也看一些文学类的书,亲近一下自己。我每餐吃得很少,偶尔,心情好,心情坏,跑去撮一小顿。一个人,拣靠窗或正对阳光的地方坐了,慢慢吃,慢慢想着心事,规划?未做完的事?朋友?学习?什么都想,想有必要想的事,不想无聊的事。也去拍下子篮球,技拙,凑热闹而已,疯一阵,闹一阵。喝酒,是有这打算的,小酌,适量,衬景。高三,柯说要我多笑笑,婷说我的笑能感染人,恩,笑是好事,开心不开心都得笑。汪曾祺的《矮纸集》里描述两家酒馆生意时说生意不好的那家老板,“他老是这么拖拖沓沓,没精打采,吃茶吃饭的顾客,一看见他的呆滞的目光,就倒了胃口了”,说做生意,“一个人要兴旺发达,得有那么点精气神”。呵!说得多好,人活着最好是笑,笑不出来那才叫见鬼。
云轻自有风解语,
一丝一缕羡缱绻。
由来不知明日事,
洒扫庭除不空归。
好好玩味,一丝云,一缕风,不值得羡慕,自该羡慕自己,能撷来一手的快活,多做些洒扫庭除的事还会空箸而归么?
风云诗记一段当年往事,风起云涌,抑或是云淡风轻,自有它的道理。满足但不图安逸,只看今朝明日,所得所失,又何必徒添叹息!莲花风度,茎直不屈,傲世不倨,洁之,爱之,泰然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