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12月5号之后,上海的天灰了,冰冻的城市给了我阻塞寒流的力量,等待见接的那个冬天正慢慢醒来,我分明看到冰天雪地里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脚印。
父亲从武市(武威)到武市(武汉)再被一场大雪困在乌市(乌鲁木齐)。这是一个让我想起来就要落泪的处境,但在父亲安然的等待里,阳光悄悄爬出来,父亲说:“雪开始化了。”前面的路对于我总是未知,雪的融化且于我有种流动的温暖。以前再多的但愿,在此刻早已苍白。就像在父亲身边一样,我的北方,我在步步靠近。
不小心复制了一个词,然后CTRI+V这个“温暖”就从一页页在我的心底跳跃。
很想家,拔通电话响了很久,爷爷奶奶没有拿起来接听。在等候时,突然就流泪了。原来对亲人的想念在这个冬天变得像枯木一样弱。落满屋顶的雪,风再也不会吹起它一片片贴近我们的脸颊。流淌而来的想念,随着我杯中的白开水,大口大口进入体内,从暖到凉,渐渐找不到痕迹。
天冷就容易感冒,我在自己身上发现了这个秘密。Leon提醒我应该要去输液,这样会好的快。我戏谑的回答说:“在你这样的关心下感冒要敢蔓延,我诅咒它八百年找不到主人。”端起水杯,庆幸我的白开水还是热的。这个冬天,我喜欢微烫的水杯。不用吞下百服宁,我已确信明天我肯定会早起,然后去邮局寄出我亲手编织的围巾给她们。说起织围巾,我骄傲地把感冒遗忘了。
抿了一口挂在唇角的哀叹,我的冬天,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