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迎端午了,有什么感觉呢?只是想起了少年时。
仔细搜索后将时间锁定在十岁左右,端午是处在农忙中的,但这一天妈会给俺哥俩放个假,妈会一大早起来,煮八个鸡蛋,哥俩一人分四个,一人一块钱,告诉我们注意安全,不许玩水。
尽管可以出去玩了,但那时我心里已有一点儿放不开了,因为农活很忙,放假一天心里似乎有一点愧疚感,但那也只是一点儿,还是出去的吸引力更大些。
叫上几个玩伴,唆使谁家的小子带几根火柴,拎上弹弓,口袋里装满子弹(石子),一走起路来,裤袋里唏哩哗啦作响,有时太沉,搞不好会掉裤子,上衣口袋里四个鸡蛋也是摇摇晃晃。一伙人要步行五公里去诺米河(入松花江的支流)畔,这一带基本属于沼泽,很少有人会来这里。
对我们最大的吸引之地有两处:一个是偌大的一片树林,这里有各种鸟,我们的主要任务是上树掏鸟窝,弹弓打鸟;再一个是一片沼泽,杂草丛生,走在这里往往会有意外的惊喜,而我们穿行其中就是为了等待和发现。
首先杀进松树林,记不清捣了多少鸟窝,碎了多少鸟蛋,打下来几只鸟了。还有件趣事就是吃野果子,有的也不知道是啥子玩意儿,反正是果子就摘,摘了就吃,管它!俺们的肚皮都硬,吃不坏!
走在沼泽中,不在乎湿了裤子脏了鞋,因为那一天是有特赦令的。对了,穿插行时是要找一根结实的榆木,打草开路,印象最深当属一次不小心一脚踩中了十二颗前晚就梦到的蛋——野鸭蛋,紧接着便是草丛中猛然飞起的成群野鸭,嘎嘎的狂叫,我想他们也是拿我们没办法,很有可能年年都被我们给欺负。我们疯了似的挥着榆棍,追打着,等它们飞高了飞远了,我们就回去找蛋。值得庆幸的是除了我们玩够的捅破的还有几个是完好的,哥几个分了,那蛋是没有硬皮的,只有现在鸡蛋壳里面的一层薄弱的皮儿,小心翼翼的放好。
那里还有很多的各种鸟,直到今天我也叫不上它们的名字,尽管有的后来在动物园里见过。
祸害完了鸟就开始祸害青蛙了,我最善常用弹弓,看见青蛙浮在水面或是蹲在水边,我远距离瞄准,待子弹发出后,青蛙就会肚皮朝上,四肢抽搐,记忆中好像没失准过几次,有的青蛙如果一弹未能毙命的话,我会找个硬地,重重的摔上几次,直到青蛙的四肢不再颤抖为止,再后来就是剥皮了,只留肌肉发达的四肢的脊柱,现在想来实在是残忍至极。罪过!罪过!
玩到这个时候大概也就下午了,我们会找一块空地,捡些干柴,生火,用湿的树枝烧蛋,烤鸟和青蛙,那时候只知道香,现在偶尔也会想再罪过一次:带上调料和啤酒。
童年的端午没有粽子,所以到现在为止我依然对粽子没什么兴趣,艾叶之香,我并不向往,更喜欢那种“上山探险打猎式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