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二十岁生日那天,我在心里默默祷告希望接下来的我会活在一种安静的状态中,没有喧闹,与世无争,简单的生活着,会有一段平淡但美好的爱情,一切都该沿着生活原本铺好的轨迹一直延伸下去,但事实上,现实往往都不会按着个人的意愿出现在你的面前,往往都是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现实之所以残酷是因为我们常常把生活太过于理想化了,理想化道一个现实无法到达的高度,然后狠狠的摔下来,摔疼了就会醒过来,才会看清楚现实。
老天阴着脸好几天了,绵绵细雨下个不停,屋外总是寒气逼人,走在湿漉漉的路面上,仿若整条大街上的人群都做了亏心事一般害怕被人瞧清楚,有朋友打电话过来问我这些日子都在干些什么,我总是回答:泡在图书馆。朋友就会夸上两句:这么勤奋啊!我得笑着回答:哪里哪里。心里却很心虚。我是向来不喜欢这般寒气逼人却又阴雨绵绵的天气的,荒凉的叫人只想躲,又因为走路时喜欢把双手插在口袋里的而没空举伞的缘故,像这样下雨的天气我向来时窝在房间里不愿出去,而图书馆自习室是一个好去处,安静,涌动着浓浓的书香气息,并且还有暖气。在这样的天气里我开始变得懒散,一下课便直奔自习室,找个位子坐好然后便会从包里掏出一本书来看,偶尔也会伤感的回忆不堪回首的过去,更多的时候是趴在桌子上写一些只给自己看的文字,校园每天发生的新鲜事和举办的活动就像发生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我只是从同学们的聊天中捡来听的,我认为我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我喜欢安静。
我是在九月桂花飘香的季节里抱着期待的心情来到这所学校的,当我到达时却时满怀的失望,原本印象中的大学应该很大,大到如同一哥独立的王国,有学院的卷香味,有花草的芬芳,有教育的高贵,有市井的繁琐,然而当我只花了一只烟的时间就把整大学都逛遍了之后,除了几幢新建的灰色的教学楼,几棵排列不齐的香樟,竟没有半点期待中大学的模样,然而只有自甘认命罢了,后来得空去武职和湖大转了转,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只转到半个角落,心里失衡的不得了,我跟随行的朋友说:如果你们学校是一个饼,那么我们学校就是一颗芝麻。以至于后来每次有朋友问起我们学校有什么特点时,我总是会i回答:小!然后便闭口不语。然而,即使时如此之小的校园,也常常有跑错教室的是事情发生,这被列味我校怪事之一。在这个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校园里将会偷走我思念的年华,虽然心有不甘,但终究无力回天,只求生活的平淡,可以波澜不惊但不能默默无闻。
大学里的生活远比想象中要宽松自由的多,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发现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听《如果我变成了回忆》,窝在图书馆看书或者写东西时都习惯于在耳朵里塞上耳麦,仿佛要把自己与世界割裂开来一般,听这首歌的时候我常常会问自己:如果我变成了回忆我会停留在谁的心里?自己给出的答案无非是亲人朋友也有曾经喜欢过的女孩,唯独不曾想起过幽,其实我是想说,幽一直都停留在我的心里,虽然她已经变成了回忆。
回忆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他可以使我们永远年轻,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让自己的记忆永远停留在十八岁之前,十八岁之后可以交给将来老去的你慢慢追忆。
幽时我生命中短暂出现却难忘一生的女孩,喜欢穿颜色单调样式简单的运动装,长发,眉目清秀虽不漂亮但惹人怜爱,或者你已经猜到性格如同所有的我们难以忘怀的女孩子一般乖巧可爱。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和幽混到一起的,也许是一次美丽或者糟糕的邂逅,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时我们在一起的三个月的时光里真的很快乐,那种单纯的快乐。我似乎一直都是一个不喜欢凑热闹的人,十八岁那年幽常常对我说:你的背影在拥挤的人群中总是显得很孤单,像个迷路的小孩子,你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我说我习惯了,然后就会拉着幽的手臂使劲的摇着并扮作孩童的声音哭着:姐姐,我是一个迷路的小孩,你带我回家吧!幽总是会被我的滑稽扮相逗得直笑,然后会牵着我的手一本正经的说:走吧,小屁孩,姐姐送你回家!我的手便会被幽抓在手心,跟在她身后,仿若真的一个迷路的孩子般被她牵着,走出几步,我会停住然后怯生生地说:姐姐,我想吃糖。幽会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的样子:姐姐没钱!然后她便会松开我的手,我们笑得前俯后仰,我们常常会玩这个游戏,后来幽离开的时候我们最后一次玩,不过那次我们都没有笑,说话的语气也很认真,其实我们那时都知道,也许那一次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了,所以我们彼此都认真把握。
想起幽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多的往事都已经变成了回忆,幽离开是在有大片大片山茶花开放的季节,距今已有两年,两年是一段不短的时光,可以改变很多事,把我们从孩童变得苍老,把拥有变成失去,把美好的年华变作不堪回首的回忆,我常常忆起那些和幽在一起时的时光,像无声电影一般一遍一遍的在我的脑海里游荡者,悲凉的是,我记不起幽的脸了。
生活无论时在过去或者现在都一样,时光流逝的飞快,我们在悄无声息中突然长大,一眨眼的功夫,竟已在这所不大的校园里晃过了三个多月,圣诞节还有两个星期就要来临,祝福短信却早已就开始漫天发个不停,我在电话里问朋朋圣诞节准备怎么过,朋朋轻描淡写的说:就这样凑合着过呗!我想想也是,动了动嘴唇,终究时什么都没有说,心里愧疚的不行。我和朋朋高三的时候在一个班级,常常走的很近,尤其是在高考前的两个月,我们常在中午午休的时候窜出教室,去绿荫盖天的生物园或者阳光泛白的操场,躺在绿草如茵的草地上或者坐在空旷的篮球场边,我们聊天,感叹时光飞逝,伤感离别在即,有时会偷偷摸摸的掏出九元一包的红金龙来点着,白色的烟雾便在我和朋朋的面前缠绕开来,常常还记得那些一起走在幽阳光暖暖的打在地面穿过光影斑驳的林荫小道上的光景,一眨眼的功夫我们离开那里已有半年之久了,在我的印象里,朋朋一直是一个沉稳且幽主见的人,然而有一天,大概是已经入冬了,他突然跟我说:好空虚,很迷茫。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只是当他一时的失落罢了,我给他打电话,笑着问他:怎么一回事?朋朋依旧是及平静的语气。
没什么事,只是一时的感觉而已。
我说: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别拿我当外人。朋朋在电话里笑了,却少了一丝平日里调笑的模样。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觉得终日这样无所事事的混日子还不如早日出去闯荡,进大学都半年了,却感觉什么也没有学到,这样三年下来白白浪费三年的青春,那时我都二十三了,都老了,人这一生有多少哥三年可以虚度啊,我等不起啊!
我给他说:没事就好,既然经过了十二年的磨练来到了别人梦寐以求的大学就应该好好把握,平时多看书,把理论知识学好,出来混也算是哥文化人。
朋朋笑了,说:没事,我只是想想而已,好了,你上课吧,我先挂了!
知道就好,哥儿几个以后出来一起闯!
我和朋朋在嬉笑中挂掉了电话,心里却莫名奇妙的涌动着失落和焦急,耳边反复响起朋朋说的那几句话,我在心里忐忑不安的问着自己:我的青春,还有多少个四年可以等待?
也许,我们都还是一群有着年轻梦想的的孩子,但我们都渴望成功,可是,里成功的那一天,我们还有多少个三年,四年可以等待?
十二月的某一天,我坐在某间教室里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思考着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岁月可以改变任何东西,却改变不一颗永远怀着希望的心。我曾一度深深迷恋温柔如梦的江南是因为一个女孩,而杨琪深深陷入江南的梦魇不能自拔是因为一个男子。一切听起来就像是小说,然而却都已经真实的发生。杨琪跟我讲起她深爱的男孩,画国画,颓废,但莫名奇妙的吸引她,在杭州遇见他的第一眼便生出许多的故事来。杨琪说她喜欢那个男子,在彼此眼眸相视的那一刻她便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整个世界,她认为自己的生命只属于他,她的美丽只为他而开放,她为他着装描眉,为他清高孤傲,为他痴情等候,也许这注定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杨琪告诉我:虽然自己是那么的迷恋他,可笑的是她连那个男子叫什么都不知道,夜没有说上一句话,最美丽的一次,是在玻璃窗外看他静静地作画,神态安详沉着,她觉得那一刻仿佛携手与他走完了漫长的一生。
杨琪爱笑,通电话的时候总爱把“我晕”挂在嘴边,听起来仿若iyige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般,记得我们第一次通电话时我正在陪朋友在光谷淘宝街照大头贴,我坐在一旁等他们照相,杨琪便打电话过来,我们聊得很开心,杨琪在电话里一直笑,告诉我很多发生在她身边的小事,我们仿若多年未见的挚友一般畅所欲言。
她告诉我:她会等那个男孩子一辈子,即使耗尽一生红颜也在所不惜。
她告诉我:这辈子她只愿意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注定伤心失落,人,享受一生的安定和幸福。
她告诉我:她愿意永远都长不大,愿意永远都活在那个男孩子给她的梦里不愿醒来。
我一直都叫她猪头,认为她是一个长不大大孩子,但是我又真正宁愿她是那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她常常跟我说到这些美丽的如同童话般的爱情时,我总是会及其郑重的告诉她:这一切也许当我们老了的时候才会明白!也许,杨琪的故事我们每个人都经历过,总有一些人会让我们刻骨铭心,总有一些事让我们终身难忘,明明知道没有结果,明明知道是个错误,我们却依然收不回充满期待的心,这个世界并没有通话,有的只是一颗充满希望的心。我并不敢断言杨琪的坚持会写出怎样的结果,也许是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幸福和快乐时最后的结局,也许会落入俗套,当有一天杨琪真正长大了,内心变得平静了,再见到曾经深爱的男子时只会一笑而过,心里暗语:呵呵,这是我曾经深爱过的男子,然后便没有了下文。然而,这一份短暂的青春只经这一份美丽的等待和执着便也就格外的芬芳灿烂。
我们的青春,经得起谁的等待?
喜欢是一个很好的词。
我一直都很喜欢“喜欢”这个词,干净,我一直都在喜欢着很多的事,喜欢很多的人,喜欢很多可以让我快乐和感到安心的事物,友情也好,爱情也罢,我不习惯于从嘴里说出“我不喜欢……”,这样会让感到自己对这个世界感到担忧和焦虑。
潞萍学姐喜欢我我并不是木然无知,只是不知所措,我无法告诉她:你别喜欢我否则你会受到伤害的。我只能对她说:喜欢是一个很好的词。也许有些暧昧,但我所想守候的时那一方彼此信任和毫无现实成分的感情的净土,与庸俗的爱情无关。我是一个愿意相信任何事物的人,包括网络,亦相信只通过网络认识并通过几次电话的潞萍学姐。我们彼此不惊扰,只会偶尔通电话,潞萍学姐很健谈,喜欢跟我讲发生在她身边的的每件小事,每当我听着她乐观且不失关切的声音时,我那总阴晴不定的心就会变得异常的平静,宛如漂泊的心找到了一处避风的港湾,曾经潞萍学姐问过我这算是什么关系,我说,比朋友多一份牵挂比恋人少一分亲密。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淡淡纯粹的喜欢,没幽甜言蜜语,没有海誓山盟,更多的时彼此的扶持和鼓励,然而,潞萍学姐给我的感动常常使我伪装坚强的脸庞上挂满泪水,那种出自内心的感动,也许,潞萍学姐如果在我身边,我想我会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靠在她的怀里安稳的卸去满身的疲惫和坚强,在她温柔的臂弯里香甜的睡去,做回真实的自己。
我希望有一天可以在兜里揣上足够的钱,然后坐上十二个小时的火车会突然出现在潞萍学姐的面前,这一直是我的一个愿望,然而我也害怕有些事情在变得透明后会现实起来。我在电话里告诉潞萍学姐:总有一天我们会见面的,相信我。潞萍学姐在电话里浅笑着:和你见面我肯定会紧张。我握着电话笑了,心里莫名的暖起来,潞萍学姐又略带忧伤地说:希望会有见面的那一天吧!我说:肯定会有见面的那一天的,我们都还年轻呢!说完我们便在电话里笑了。
也许,在我们身边总有这么一些人,比朋友多一点,比恋人少一点,但是他们给我们的感动却永远要比他们多,这就是信任的力量。
我相信缘分,相信有缘的人只一眼就会交集一生,无缘的人擦身而过无数次也难以相识,大千世界,因为缘分而美丽,也许,我和潞萍学姐就是因为美丽的缘分而使两条原本毫无关系的平行线在空间里美丽的相交,然后圈上了而美丽的青春。
十二月了,天气愈冷,却冻不住溜走的年华,我开始在这个冬天变得安静起来,喜欢听别人的故事,会发出善意的浅笑,还是会给朋友们打电话,早晨偶尔会睡懒觉,越发像一只即将进入冬眠的动物,然而记忆却不会冬眠,那些属于自己的和别人的记忆,在萧条的季节里愈显得清新,那些逝去的年华,我们所浑然不知的过去,我们一路走来,一路得失,更多人的青春便是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期待并失望中飞逝而去的,等我们回首时,一切都变成了过去,我们的草根年华,不一样的故事,不一样的心情,一样的是我们无法挽留的时光以及在那些时光里渐行渐远的人和s事。
我怀念我们的草根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