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合上书,,然后静静的回味,呼吸空气的味道。
阅读其实是一件累人的事,我常常会深深地陷在故事中,陷入他们无尽的深渊中无法自拔。因为我已经亲自经历了这段故事。我就在他们旁边。一同感受。即使他们感受不到我的存在。
我知道我需要一段睡眠,然后重新回归到这个让人不断隐忍的生活,这个世界。我塞上耳机,在午后闷热的教室趴在桌子上,老师的讲课声此时已离我很遥远。我沉沉得睡去。
梦中我看见了南生,乔,树。其实我一直困顿为什么是树,不是和平不是森。因为他们两个都是我喜欢的男人。可偏偏我只看见了树。他找到了南生,在一个地下道的角落,她蜷缩在那里。身体在发抖。后来他带她去见乔。然后离开。
(关于乔)
乔和南生拥抱在一起,旁边的地板上是酒瓶和烟灰。四周一片漆黑。没有开灯。电视机里放着盗版的碟片,只是它是没有声音的。只是我听见了一段一段又一段潮状的呼吸,急促而漫长。有时觉得呼吸是均匀的,有时就觉得变的很急促。拼命的呼吸着,像下一刻就要失去生命一样。
乔感觉手心有了温热的温度,然后一点一点的在空气中挥发消散。直到手心传来冰冷感。然后南生从乔的身上滑落。眼眶下是两行泪痕,还没来的急干汩,乔轻轻地将她抱起,放回卧室的床上。床单是白色的,散发出干净的阳光的味道。南生平静躺在上面,身体陷在里面。乔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替她燎开散在前面的一缕散发。然后起身离开,房门被关上了。
走出房间,乔开始收拾脏乱的屋子,,把空的酒瓶和烟头一起丢进了垃圾桶,把散落在地上,沙发的脏衣服丢进了洗衣机,洗衣机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乔把报纸和书本一起放回了书房,然后开始打扫。等一切做完天已经有点微微的露出了鱼肚皮的亮光。然后她关掉了空调,把窗户打开让清凉的风进来。
乔来到了厨房间,对着食谱,开始淘米和洗菜切菜,按着书本的步骤一步一步的有条的进行着。这顿早饭花了她足足有两个小时,然后她用新买的陶瓷碗盛了两碗粥。她在南生的位子前放上一碗,对着她微笑。然后说:“南生吃早饭了。”
说完她开始静静得喝完那碗粥。脸上是满足的微笑。
(关于树)
再见乔是3天后,那天是我父亲的忌日,在墓园当我决定离开时,我看见迎面走来的乔。她低着头,带了一副很大的墨镜,看不出是什么神情。依旧还是洗的发旧的仔裤,上面是一件黑色的宽大的外套。手里是一束蓝色的鸢尾,她从我身边经过,然后在前面的转弯处转弯。然后很快在一块墓前,停下,摘掉眼镜。她轻轻的把手放在碑前,抚摩着碑文。我看不出她的脸,背对着我。可我能够感受到她在颤抖。我想走过去扶住她。可她把花放在墓前,戴上墨镜。很快就离开了。
很显然,。她有史至终都未曾看见我。我来到了她待的墓前,碑墓上是一张很小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孩穿着白衣蓝裙,神情淡定,眼神充满空洞和自醒。头发凌乱。依旧美丽。
碑文:林南生之墓。
她死了,没有悲情,没有告别,就这样走了。而注明的时间正是那天在地道下找到的那天,一个美丽而年轻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她的人生已经走到尽头。
我看到南生墓碑时,我惊醒。满头大汗。我知道我没办法继续睡下去,我开始清醒。梦已结束。南生已经离开。这是我一直认为的结局。我认为南生是要离开的。她的死对于她来说是种解脱,那样她才会自由,不再暴戾。她是干净的,像白纸一样,没有杂质。。她不再疼痛,更没有一个叫和平的男孩了。
我拿掉了耳机,黑板上写满了大片大片的笔记。教室人已走空。我眼前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