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的人群,在喧嚣的大厅里。我恍如一叶浮萍,随波逐流,东游西荡。
突然,我被挤到一个女孩子的身边,随即耳边一个娇媚动听的声音传来:“××,怎么是你啊?”
我浑身一震,转头一看。
就是那一眼的灿烂!就是这一眼,让拥挤的大厅顿时空旷起来;就是这一眼,让暗涩的大厅顿时光明了起来;就是这一眼,让喧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了起来。
她个儿很高,头发齐颈,容颜略瘦,容貌中上而已。她是我一个初中的同学,小晴。自她的眼中,焕发出青春的光彩,焕发出母性的善良,焕发出女性的温柔。
她看见我,一脸的惊讶和高兴,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像是在生气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词:“娇嗔”。可是,她偏偏不是生气,只好叫做“佯娇嗔”。我呆了呆,因为她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我一下子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顿了顿,我略略清醒过来,做出一脸的同样的微笑和惊讶。因为我已经被她的那一眼所震慑,脑袋里面,几乎在没有其他的情感了,为了掩饰我的失态,只好做出相应的回应。我慌里慌张地答到:“哦!小晴啊,怎么是你啊!你在哪里读?”
“中国××大学”
又是一声软而绵的声音,但又不全是,这声音里头,还有一些刚烈,勇敢的气质在里头。
我没有听清是什么大学。只当是“中国人民大学”
心中咯噔一下,顿时对她刮目相看。
她一脸的坦然,一双小小的眼睛里头,透着睿智和聪慧的光明,她略略拂了拂耳边的发梢,更增娇媚动人。
这个女子,这个美丽而聪明的女子。
台上正在演戏,由于没有座位,台下乱哄哄的站成一团。
台上的演戏剧,我什么都没看进去,我站在她略略靠右的后面,一双眼睛,老是往她的身上看,看她的脸庞,越看越喜欢,如盛放的白兰,实在是可爱极了。“几年不见,长得更加美丽了”我心里这样想。
她也没怎么认真看戏,时而东张西望,时而玩弄手机,时而跟同来的同学说几句话。我沉醉在哪里,像是在云上飘,在酒海浸,一动也不动,心里早就已经化了。
突然,她回过头来,冲着我嫣然一笑。
啊!就是这一笑!就是这一笑!我一下就楞在哪里了,我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回转过头来冲我笑,只是觉得,当时,有一种十分美好的感觉。
啊!那嫣然的一笑,那素雅的一笑,那温柔的一笑!如莲花绽放,艳美无比!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一笑更加珍贵,更加美好?这一笑,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了。
呆立的我,心念电转,脸上却又一边不自然地做出微笑来应和,心里头受用着这一笑的美丽,在我的心头慢慢弥漫、流动,四肢白骸无一不舒坦,甜蜜极了。
她又转过头去了,这时,她耳边,脖颈的头发微微晃了晃,如清风过耳,那样的自然,那样的好看。但是,于这好看之中,我的心里,竟然不自觉地产生一种失落的情绪:她要是能再回过头来看我一眼,该多好啊!
哎……,可是,她再也没有回过头来。
但是,这种失落感很快消失了,我看着她,心中又是充满了甜意。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人家,长久这样,总还是不太礼貌的,我又生怕她发现,就时不时地扭过头去,看看台上的戏,自然,我是什么都看不进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大概是看戏的时候,不小心一时走了神,加上当时人又多,很拥挤,一转眼,她竟然不见了!
我寻遍四周,也找不到她,大概是她觉得戏剧无聊,已经出场了。
很多天以后,一种长久的失落和淡淡的悲伤,还在长久地笼罩着我……
哎……那一眼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