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知 kuaihz

白头顶·黑头顶·光头顶

  今天是8月23日了,想想看,快到爸爸的生日了。给老头买点什么好呢?

  

  我爸爸真的是个老头了。胡子拉碴的,头顶上已是花白一片。60岁的他身姿依旧挺拔,却不可避免地现出了老态。眼角的皱纹很多了,嘴角一咧,面部肌肉也明显松弛了好多。呵,那个腮帮子青幽幽的爸爸呢?那个头发粗粗黑黑手脚麻利有力的爸爸到哪里去了呢?是被时光收藏了吧。想想看,我儿子都已经15个月了,爸爸能不老吗?其实,白头顶的爸爸很慈祥,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是淡定和满足。可是,我还是怀念黑头顶的爸爸

  

  记得,我5岁时,爸爸是37岁吧。每天,他准时上下班,背一个草绿色的大兜子。一只手牵着我。夕阳西下的时分,我俩身影被拉得很长。那会儿,镇上招人绞蚂蝗,妈妈去了。于是,我成了爸爸的跟屁虫。爸爸在邮电所工作,那儿很小,只有几个职工。但是,它后边有一个很幽静的小院。那儿栽了一圈儿树,风过即飒飒地响。地上种着草,还划出几个地块,种菜。好像还有一口洋井吧?记不清了。翟姨的大女儿桑姨的小儿子常在这儿玩,我跟他们玩不到一块儿,因为他们比我小。我常停留的另一个地儿是邮电所走廊。没事儿,我就跳高跳远转圈儿,玩个半小时仍乐此不疲。只是有一次,晕了头,摔了,脸冲下。等我站起来时,鼻尖上正细细地冒着油珠儿。从此,那儿落下一个极不显眼的椭圆形疤瘌。

  

  爸爸在单位很忙,回到家还要干活,因此有时候会很烦。记得有一次,妈妈烀了香喷喷的地瓜,然后拣在两个一样的盘子里,我和哥哥一人一盘。我俩盘腿大坐(当时用的是炕桌),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对方的地瓜比自己的多,人家的盘子比自己手里的大。于是,我们有商有量地对换了一下。不超过3分钟,我们又从另一个角度看,仍觉得自己吃亏了。于是又换。似此调换了几次三番后,我和哥哥已是怒目相向,大有一触即发之势。这期间,爸爸端了三次菜,一碗汤。眉头渐渐锁起来。终于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蓦地伸出醋钵也似的拳头,两拳就将两个盘子抡到了地下,地瓜们滚成了一个个儿。看着差点粉身碎骨的盘子和面目全非的地瓜,我和哥哥面面相觑,懊悔无及。再也不磨叽了,乖乖地喝起汤来。妈妈过来说了爸爸几句,捡起地瓜去冲洗了。可是当它们再次坐到桌子上时,我和哥哥突然失去了碰它们的兴趣和勇气。那天,直到吃完饭,爸爸也没说过几句话,脸色始终是黑黑的。那天的爸爸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以至于多年后还时不时地抖落出来逗老爸,老头却一脸憨笑,拒不承认。哈,现在,我也为人母了,受到来自工作和生活的双重压力,才对爸爸那时的反应有了一些了解。爸爸一个人挣工资,养家糊口,真的是不易啊。

  

  去年过年,我给爸爸买了一顶帽子。老头有时候外出,会笑呵呵地戴上。今年该送他点保护头发的东西了吧?我想。老爸老矣,那满头花白的头发总有一天会脱落,变成一个光头顶的老头儿。呵呵。所以,现在,我们要想方设法挽救那集体出逃的头发呢。

  

  不过,即使他变成光头顶的老爸,我们也一样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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