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健雅唱:“一朵云能载多少思念的寄托,在忽然相遇街头,当我们擦身而过那短短一秒钟,都明白什么都变了。一转身谁能把感慨抛在脑后,在事过境迁以后,这段感情就算曾经刻骨铭心过,过去了又改变什么。”
过去了又改变什么?过去了又改变什么。
我用另一种方式祭奠曾经的你,祭奠我们逝去的曾经。一场无关风雪无关花月的未央之殇。
我在十字路口看到你的时候太阳穿过我浓密的留海射进我瞳孔,有一瞬间的晕眩,我看到曾经满是花开般灿烂的微笑的你的脸。彼时你在我左边,安静得像一场缥缈的梦,没有预兆没有前奏兀自盛开。
擦肩而过时我们都没有一丝犹豫。我因为假装陌生,你因为真的不再认得我,所以我们都平静地走各自的路,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平静地如你如我昔日干净的笑。如梦如幻。
转弯,我转身在人潮拥挤里找到你,熟悉的背影熟悉的走姿,只是周边的风那样陌生,那样遥远地吹来,凶狠如利箭,刺过我的心脏叫嚣着离去。
像是曾经的你。
未央。
夜未央。
2007年4月17号一场夜雨下无止尽。一场精致、小心的雨,下到黑色的地面流成缠绵的浑水。撑你送的红灰相间的伞,一根伞骨几乎折断,折成了断章。
一片潮湿的断章。
沾满雨珠的窗外模糊街景里同样模糊的路灯,孤独得等一个故事开场,关于天明。
忧伤的坚守。忧伤而苍凉。
我们也在各自来路与去路的岔口等待,孤独而忧伤,可是仍旧义无返顾,夜以继日。我用怀念来遗忘,就像你用遗忘来纪念。我们都在等天明。街灯,你,我。
我们孤独。我们可耻。孤独是可耻的。
在2007年没有回忆味道的一天想起一个丢失回忆的你。
沉淀下来的一切还能在时间的洪流里肆虐吗?
你还在弄堂风穿行的转角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