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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杂志上的一句话:为了人的寂寞而发明的东西不是玩具,是爱。
讨厌一切绒毛玩具。假装的温暖我不要。
想到那个可以给未来写信的网站,想给某个人写一封在几年后才会被收到的信,想在离开的时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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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们都不生气。尽管雾气很大,空气潮湿,地面积水,衣服晾了整周都没有干。
不喜欢Arshe和Rain在一起。
将汉卜给的游戏币藏进校徽夹里。
电锯的声音阵阵传来。诡异的安静。
好像很久没有见到火车了。又一个人说我“可爱”了。高粱说我像个小女孩,汉卜破坏气氛地说我更像老虎,猴子夸张地大笑。我送两只“卫生球”给他们,附赠“无聊”。
F
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水杯里只有一点水。想起小妹,以及她说要送给我的玻璃水杯。是什么样子的呢?
想回家,却不喜欢一个人搭车。
还有87天高考。
数学课听进半点。单调函数一定存在反函数;存在反函数的函数不一定是单调函数。老师画了幅图来证明。没看,“听说”是“分段函数”。
在昨晚,将对某人的思念用0.35mm笔尖的蓝色水性笔写了下来,写在2003年圣诞节班头送的厚厚的笔记本上,希望可以隐藏。
刚才老师说话语气太重了,令人生厌。
下课铃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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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很荒凉,心里。突然记起,好像Rui比我高很多,Rhyme也是吧。去年夏天聚会前和Rhyme走在街上,他笑着说,这两年不见怎么感觉你比以前还小个了啊?看来你是横向发展有余纵向发展不足啊!我嬉笑反驳,我发展你们也发展啊,没你们发展快咯!大概是这样的对白吧。
微仰着头说话的感觉真好。所以,那晚和YYH逛了好几条街我也没说累。那时很安静,他的嗓子没恢复,说话不大声,我向左或向右地微微仰着头,静静地听他说。在那幢静默的大楼前坐下的时候,我的心里甚至有种幸福的感觉涌现。我们只是处于熟悉和陌生之间的一对“朋友”,为什么会有如此安详的感觉呢?像,与某人在一起的感觉。时而沉默,时而倾谈,很享受这种感觉啊。似乎阿菜也给过我这种感觉,可惜,很遥远了。
很久之前的某天,我跟自己说再也不要骗人了,而事实上……也是很遥远的了。呵呵。
我很想低低地哭一次。可我想哭时他们不让我哭,他们没有意见时我却哭不出来了。
Rhyme不喜欢我哭;Summer不喜欢我哭;Rui不喜欢我哭;不习惯在W面前哭;不习惯在阿菜面前哭;不习惯在Arshe面前哭。
可是,对不起,我依然很想哭出来。请不要生气。
我很想在夏桑菊的面前哭一次,尽管他也不喜欢我哭,却可以借他的肩膀给我。
H
储存进纪录的几个字是“干蠢事了”,没有用标点,很干净的四个字。呵,干蠢事了。
风扇又开始登上舞台了。嗡嗡嗡,嗡嗡嗡。连着两天都有明媚的阳光的好天气,很适合晒被子。可惜昨天已晒过,今天懒得晒。
同桌连着四天抑或五天没有来上课?竟然只是觉得很安静,无异感。
这样的背景之下,我却做了违心的事。我断掉了与某人的联系,我封闭自己。因为我发觉,我就要疯了。
我想解剖自己,在阳光下暴晒,用五彩颜色给内脏上一次色。没有气息。
想到了海。想到了那片灰蓝天空下的灰蓝的海,以及很久之前的某天我挽着裤腿在沙滩上拾贝壳的情景。贝壳们在小箱子里,还有那些许愿星,那副枕套,那些钱包,那些书签,以及那几本书。
我的小箱子上放着相册,杂物篮,睡衣,几本书,一个糖果盒子。抱枕将这些东西隐住,只让人看到蓝底卡通图案的自己。
从前的闹钟留在家里了,电池盒盖子已经不见。
笔记本我买了很多本,也用完了很多本,现在他们和过期的杂志一伍。
铅笔用的还是高二那年买的那支。粉红色,小图案,都已消失,只剩下白色,笔盖无踪。有些难用。
我不知道我要表达些什么,写这些东西的时候我的字有些乱,以致我会怀疑这些是不是出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