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喝水,不喜欢喝热的,玻璃杯里那早已冰冷的水,端起让那液体慢慢通过喉咙滑入。走向阳台,脚拌到了椅子,身体不再受控制,短暂的飞行,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和那玻璃的响亮碎裂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爬起来,打开水龙头,冲去膝盖上的污渍。殷红的血渍无法剥离,如同那隐隐的疼痛感。用手摸到脸上,发现,湿润了!!原来疼痛是不可抑制的,是生长在我身体内的毒素,永远伴随着我,同样无法剥离,时常的爆发,而昨夜它再次爆发,痛得哭不出来,但只有眼泪会不断的流。
开始逃离住所,一个人走出,晃荡在凌晨的大街上,只裹着一件外衣,随时感受着这冬日袭来的寒意,可以缩紧身体,像一只猫一样蜷缩在某个角落,可我没有,走着,只是单纯的走着。很是寂静的街上,有着收拾东西打烊的老板娘,有神情暧昧的午夜女子,有醉酒的汉子……有我,飘荡的幽魂。我对这一切保持着敬畏的心,即使那神情暧昧的女子有着隐忍的职业,我同样敬畏着。
发了一条信息,没人回。再打一个电话给另一人,等对方没接就挂断,然后又发信息给对方。
回复:“怎么了?”
“没事,把你吵醒了吧?睡吧!”
然后我关机,我总是这样没心没肺,肆意的测试着他们对我的忍耐力。街角的灯是那样的暗黄,当我走不动时,蹲在肮脏的台阶上,全身似乎感觉要僵硬了,看着那盏邓发出莹莹的光,希望看到一只飞蛾。但我知道这样的凉夜是看不到的。只有阴冷的空气,大街,一切静得让人窒息,偶尔一个属于夜的人从我身边走过,我盯着他看,他盯着我看,都很肆无忌惮,只是几秒吧,各自逃离视线,也许是觉得这一切的没必要,或是看到了令人畏惧的人性的一面。
或许这一切只是一场不需责任的感情的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