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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串烧宋词

  人闻雁声或情或义或凉或暖或喜或悲,哥所聆听则是宋词。——我游冥冥

  鸿雁长期以信使面目示人,获此职位大概归功于鸿雁传情吧。自《鸿雁》飞入中原,家弦户诵,便辞去绿衣使者配角一职,从此进行本色出演。

  每每闻《鸿雁》声起,就会不由自主地随她来到了草原,在湛蓝天空下,从远处传来悠扬的马头琴声,低沉、深情、惘然、惆怅、苍凉、凄婉……跳动着游子思乡怀亲遐情羁旅伤感音符声声扣心。

  对于《鸿雁》,店小二一直把她当宋词来入耳。视她为辛幼安的《鹧鸪天?离豫章别司马汉章大监》穿越版(聚散匆匆不偶然。二年遍历楚山川。但将痛饮酬风月,莫放离歌入管弦。萦绿带,点青钱,东湖春水碧连天。明朝放我东归去,后夜相思月满船。)刨去上阙前两句牢骚,余者无缝对接,浑然一体。饯别宴席上,忌将私人情绪布置展览,一人向隅,满座不乐。那么心中憋屈存放何处呢?醇醪、山水、蟾光均善解人意通情达理,是照单全收块垒的回收站。从前背井离乡浪迹天涯时,场面“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情景“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昔日的灰色,烙印在脑海中;铭刻在心坎上;流淌在血液里。铺开画卷会发现,蚌病生珠的过程正是通过新陈代谢,助产破茧成蝶,见证凤凰涅槃。生命的全部奥秘就在于为了生存而放弃生存(歌德语)。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蒋捷《一剪梅?舟过吴江》)鸿雁虽然迁徙在外,但对家的记忆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莼鲈之思与日俱增魂牵梦萦。尽管他乡山也绿他乡水也清他乡人也亲他乡土也好他乡也有情他乡也有爱,可是《故乡情》举世无双,在我胸中重千斤,安如磐石,金窝银窝莫若自己的草窝,那是《绿叶对根的情意》啊!

  当返程提上议事日程,却未有丝毫旋里喜悦,反而心事重重。非见异思迁,乃日久生情,鸿雁早已将客居他乡当家了,此刻无端添段新愁,无法排遣。“断送一生憔悴,只销几个黄昏。”(赵令畤《清平乐?春风依旧》)清醒着即痛苦着,酒,必须登场,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醉后乾坤大,壶中日月长。明知酒醒愁还在,病入膏肓际,强行死马当活马医,舍此别无他策,终担雪塞井空用力,“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柳永《凤栖梧》)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李清照《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心头上乡情、友情、亲情余波未平;眉头间爱情波澜又起,鸿雁于飞,肃肃其羽,重新返岗,开启旧业再作冯妇。这年头,频出你侬我侬墨迹未干转身一拍两散各生欢喜,现实常常比故事精彩,大难降临,见惯了同林鸟反目补刀、唯恐避之不及;各自飞不出恶语成稀缺品、不切割划清界限已是仁义。当然,凡事总有例外,黑天鹅惊鸿一瞥必集结所有目光,由平西王案而众所周知的徐明在快出狱前蹊跷亡故,他的恋人——打不倒的文青——姜丰,并未因涉薄事件卸载角色潜形谲迹,毅然决然挺身而出,第一时间果断发声,孑然一身看似单薄,愈发让人敬重,“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苏轼《卜算子?黄州定慧院寓居作》)祭奠出宋词般悼词美得令人心疼,“生离始,死别终,苍天弄人犹不悔,明月清风自相随。伤叠伤,痛加痛,我心片片化蝶去,唯愿君享九霄乐。”有才有情,有情有义,有义有节。无光鲜亮丽海誓山盟精致包装,仅默默践诺约定今生不离不弃,有斯如此,夫复何求。

  对姜、徐二人其他种种不感兴趣,无意评说,但,姜在徐变成彻底翻不了身咸鱼后,非但没有迅速撇清关系,而且一如既往执著旧情,敢爱敢当,真情流露,义字当头,节妇标配,无论在哪都会被人珍惜。“花前月下暂相逢。苦恨阻从容。何况酒醒梦断,花谢月朦胧。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张先《诉衷情?花前月下暂相逢》),《大话西游》里至尊宝曾说过,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传说也不尽是骗人,有血有肉的事实触手可及。漂洋过海来挺(爱)你,红了樱桃,绿了芭蕉,醉了我们,我又相信爱情了……

  PS:是宋词有《鸿雁》声,还是《鸿雁》唱出宋词?店小二傻傻分不清,一如“庄生晓梦迷蝴蝶”,现在只好恁由它著摸人。

  姜、徐二人真愛是从《诉衷情?花前月下暂相逢》走出来的真人秀,这首爱情词中的千古绝唱穿越时空找到了识货的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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