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酒,慢慢走着回家,灯火璀璨的街头,今天有点冷,风吹在脸上,脚步有点沉重,想着女儿大了、儿子还小、父母日渐苍老等等烦人的问题,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腰间盘有点突出,这压力能否承受?喝点酒总是觉得心头有点堵,好像很压抑的样子。
冬日的街上,12点多还有人在唱歌,仔细听听,左右看看,却是自己在哼哼,回忆起来好像是孙楠的“拯救”,还别说,真是夜深人静,有东西潜伏在我的伤口,我握紧拳头,暗自给自己鼓劲,好歹也要坚强起来,我还有许多牵挂。
泪窝浅,妈妈说我现在老了,泪窝却浅了。我前几天去医院看望一个叫做姓金的老大哥,其实也就比我大两岁,好久不见了,那哥哥浓眉大眼,黑发厚耳,能喝酒、会画画、不抽烟、生机勃勃的样子,一直是我努力的榜样,专科毕业,用了7年考上研究生,接着读博士,亲眼见他学习的样子:每天1点之前没有睡过,凌晨6点之前必须起床,真可谓悬梁持股,让人佩服他的毅力、坚强,不亏姓金。现在躺在医院里,走进病房,只见一个老头样子的人,光着头躺在空荡荡的病房里,以为里面还有病床,往里走却是嫂子,回头再看病床上那“老头”,眼圈就红了,鼻子好像鼻炎犯了,病魔把人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嫂子问那哥哥:“这是谁来看你来了,能认识他吗?”艰难的回答:“向阳”我分明看见那哥哥的眼角有一颗豆大的泪珠闪烁,我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嫂子却不让我哭:“哪有你这样来看病人的”。嫂子出门后,看我泪窝浅的样子,大声斥责我,她自己却抖动着娇小、瘦弱的身体,压抑着自己哭的撕心裂肺,我顿时泪如泉涌。
我在这深夜里,从灯火璀璨的街上走进一段没有路灯的黑暗里,一路走,一路想,路边吹起的废纸屑、尘土不小心打在我的头脸上,我摸摸自己不多的头发,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自己的思绪作祟,竟然从里面读出了萧索和寂寞、看到了人类的脆弱和死亡的阴影。
头发不再冲冠、血液只有喝酒时候才沸腾、回忆好像总是不经意间就浮现在脑海里,经常有患得患失的情形,一切的一切都在向我证明,年轻时的勇气和力量在慢慢流逝。
我看到前面的灯火处就是自己居住小区的大门,把背包往肩膀上提了提,鼓起最后力量,却缓缓的进入了回家的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