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上午,我和刘所长在罗妹妹的药店门前闲聊,周友喜放慢摩托车速,邀我去黄医生家里三打哈。我说,你先把早餐送回去。他走了,说送到家里就出来。罗妹妹说,周友喜今年大部分日子在家里建房,他们三兄弟,他最小,房子还没有建。啊,不是吧,我说,上次在黄医生家三打哈,说起他们兄弟,我也说周友喜最小。黄医生说,你打只懂懂,别看周双全比周友喜出老,实际上周双全最小,我和他是亲戚的还不知道?黄妻也自作聪明,别人都叫周双全三伢子,当然他最小,是老三罗。当时,我彻底相信了。
不是!我理直气壮地对罗妹妹说,周双全叫三伢子,肯定他是周友喜的老弟。我还不晓得?原来他们经常在我店里看病,一定是周友喜最小,罗妹妹态度坚决。刘所长支持我,他说他们也有点亲戚,应该是三伢子最小。周友喜最小!三伢子老二!罗妹妹根本不吃“少数服从多数”这一套。刘所长提议,那就打赌,每人掏一百元钱放他手里,我立即掏出一百元。罗妹妹就是不掏钱,她吱吱唔唔说身上没钱。身上没钱是事实,大热天妹妹穿着裙子身上肯定没钱,但钱箱子里应该有呀,应该是她底气不足了。相形之下,我的底气就更加足了。我径直走进罗妹妹的药房,打开她的钱箱子,拿出一百元,也交给刘所长。
罗妹妹找到了三伢子本组乡村医生的电话,并打了过去,说了一会,把电话交给我。医生说,老龙,是周友谊老大,周双全老二,周友喜老三。我还不服输,那为什么叫周双全三伢子?医生耐心解释,原来是叫双伢子,以讹传讹,变成了三伢子。
我明白了,双伢子,三伢子,我怎么固执己见,不换个角度去考虑他们的大小?原来,都是惯性思维作的怪,以为他叫三伢子,就是老三,而且黄医生说和他是亲戚的,刘所长和他也沾点瓜棚亲。如果换个角度,从他的名字“双全”上去考虑,就不会一错再错,“须眉”让了“巾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