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株碧树为谁栽
2月22日,浓浓的雾,在昨天的早晨,弥漫在中原的两方地域,曰禹州,曰襄城;天气突变的预警之声,从巨大的银屏上滚流而过。果然,今天的早晨,此雾从八百里伏牛山脚,从禹州襄城西来,上午近十时左右,缓慢散开。
推窗远眺,见那窗北正在建设的帝豪广场,雏形已就,虽有废墟留存,却大势所趋;若待此春回归,那广场之上,必然绿丛花树,明媚游人。所以,此时此景,其情其思,不由想起故园的碧树,一株,还有一株。
这一株叫文竹,原有一枝旁逸斜出,舒展开去,可比云霞,又色翠碧绿而难比拟;如此,即使只是盆栽,气象正是树木。但是,这样的盆栽,一旦爱护不当,边鄙常有叶片枯黄,让人以为她的生命在内里萎靡,以为是自己的什么错误,用水太勤,日照太足?不是帝豪广场那样渐成气势,蔚为成观,所以,干脆弃之不顾。
没有想到,正是这样的静静等候,看似无心的等候,她却给人以别样的惊喜。让人明白,这样文气的树木,其生命不仅美丽,且自有顽强。原来左枝的一脉,不仅完全康复,尚有余力在她的根部,对称生出长长的一茎,其高相等,其曲相同,枝头的叶片尚嫩如蕊,茎段按照大略相比的长短,通通萌芽成节,让人好像已经见到她逢春的气象,还是那特别的身量、姿势,纤细而窈窕,繁密又层次,静动相宜,文武兼备,明月与青云齐飞。
还有一株,叫什么呢?是一株大树吗?还是广场上将有的花草?还是这样等同的文竹?说的奇怪了,却也真的不明其里,只是知道,必有一株碧绿的生命,早已在我的心田种植,早已生根发芽,虽然常有微叶枯黄,或者凋敝,却又丰茂生长,不仅去秋过冬,秋霜悴之严冬逼之亦不思悔改,而且生活已过十载,几近三十;风寒雨雪,坎坷泥泞,在所不辞,至今不息。
这样一颗神奇的碧树,如若我能正常生存,她就不会灭亡,永活在我的内里;她也必将在广场竣工、浓雾散后,舒展盛况,有文竹一样的身姿和碧绿,及那缓缓生动着淡淡沉静着的妙丽,妙丽吧。而前景又有多少如今的早晨,浓雾从八百里伏牛山脚,从禹州襄城西来,从不知何处到来,也在上午近十时左右,缓慢散开。
散开就散开,两株碧树为谁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