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湿的湖畔凌波微漾,金鳞闪闪;温软的红泥绿野坠鲜,曲径寻幽;婆娑的林木饮风吸露,招手龙山——湖畔没有遐想,湖旁花田半亩,数枝虬藤,蓝花未灭。
这是每天行走的必经之路,似乎没有认真地看过这路这湖这花,但是总感觉这种朦胧的诗意更美。未名湖的邂逅未必能见荷塘月色的韵味,瓦尔登湖的亲临也许会破坏那份圣洁和宁静,江南的雨巷哪里抓住丁香姑娘撑着油纸伞远去的倩影……这可能就是:看得见的很美,可看不见的更美——最熟悉的陌生带来的距离产生美。
这是一片湖,风很大。不分四季地吹,这不是拂拭,没有那种“清风扶杨柳”的唯美意境,也没有“春面不寒杨柳风”的温舒心怡,有的是“疾风知劲草”的狂飙粗悍。但说风就透露一种野性——原始的冲动,无僵的狂野,生命的放肆,抟扶摇直上的不羁……这里的风没有江南水乡的灵秀,少了些灰墙白瓦的清雅,倘若是牵着一匹马达达而过,仿佛也很难有美丽的错误。有也是那中大漠孤烟,长河落日,铜乌铁马的萧凉悲怆罢。
这里的风属于西北大漠,但是这里的水确是生在江南。一方湖静镜应天,小桥流水谁心涟?这里的湖早晚可观赏。清早阳日还未从壳中全剥出来时,湖上雾气弥漫,冷冷地侵衣冰脸使人清醒些,这也是早读前的“沐浴”吧!雾笼水,似纱轻飘,如乳浆流,像眉空灵。透过雾看大龙山的感觉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无以伦比的想念享恋;傍晚夕阳未落,不肯转过他的老脸,眼前金柳斜阳,揉碎的浮藻镀嵌金艳,几苇芦影弄皱一湖碧水柔波,偶有风起,击石玉碎堆起残雪。风吟鸟语花香人踱湖畔边……
已言风野水柔,再言便是花——一种开在湖畔的花,也许是喇叭花,也许是其他品种已不重要。此花未眠,夜深不灭。花通体呈蓝,中有白色以映,开向天穹——寒露凝霜雪未降,天冷水寒木叶黄。但此花凌风开,临水绝艳,冷若冰霜的美。有些人亦复如是藏于绿野仙踪,却可在湖畔花香时被人觅寻——花如人,人乃花。
双龙湖畔夜眠三更,绿野遗踪花开未灭。
花无忆,人多情。湖畔纵有千帆过,彼岸花开万木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