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姿态在等待中来临,两天后,一切都走向了结束,一句念念不忘,青春散场,标志着一段岁月的完结。
九号下午英语口语老师完毕后一个朋友婷请大家去KTV唱歌,依旧记得那天下了大雨,我和凡和林被那场倾盆大雨困在了人迹罕至的体育场,一身狼狈。
那晚的情形后来一直出现的记忆的某个桥段里,还记得所有人都唱了歌,后来点了几首曾经的班歌,大合唱。昏暗的包间里很热,每个人头上都有细密的汗,中途,我出门买了一袋纸,所有人都很快乐,因为他们知道也许这会是the only one,后来的聚会亦证明,很多东西,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时间,仅仅是匆匆扫了一眼数学语文和文综的选择题,便不再接着看下去,自我感觉是发挥正常,可是内心依然有些许不安。从九号到二十三号,我的内心平静的如一潭死水。记得高二高三时我的目标是厦大,更确切的说,直到现在我的梦想依旧是厦大。后来到了高三下学期,我开始瞥向低一点的广州大学,后来报考指南来了之后,我去看了看好的二本,最后成绩出来了,我就开始看二本的后半部分了。
二十四号上午是在焦虑中度过的,而后中午去查了分数,事实证明此前的担心并不多余。结果无疑是悲剧的,慌乱中给班主任发去短信,给王老师打电话,但是无人接听,紧接着是班主任的短信和王老师的电话,得知成绩后,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电话那端的叹息与惊诧。挂断手机后,我强忍着泪水,再次回想到三年前的情况,未曾想到的是三年后这一悲剧再次上演。那一天,班主任给所有人打去电话,询问成绩。
二十五号上午去学校领取预报志愿表,班主任迟迟不到,纷乱的交谈中得知大家考得都不好,突然想起前一晚和语文老师聊天时他说,青春如酒,只适合陈老师大口啜饮,今夜,他的青春就是伏特加。方知那句话背后的含义,他很失落,为了这一群孩子。
见到他之后,他一如之前的淡定,只是很少有人能明白那淡定背后的含义。记得六月三号那天下午,我们离校那天在办公室的聊天,他说他不能让大家哭着去高考,可是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场考试我注定是要哭着面对的。他用笑容掩饰着一切,可是,那也只能是掩饰而已。
一人一世界,一叶一浮生,一生一永恒,三年的时光转瞬即逝,留下的只是回忆。
这是我在第一次高考之后写的文章了,昨天突然翻了出来,又想起了很多东西,删减了很多,因为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最后的结果是,我去了漳州,后来退学念了高四。高四的生活如行云流水波澜不惊,只是最后的最后,我再次复制了悲剧。因为一分之差我没能去厦门的华侨大学,并且悲剧的是,又以两分之差,与广州大学失之交臂。两次的失败让我不再坚持,厦门,还是去年十月去的,也许,注定无缘,只能仰望。现在的我在重庆,学的也不是中文,而是自己不喜欢的英语。生活还算不错,忙碌,充实,有时间的时候会写写文章,看看书,打打乒乓球。新的生活,新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