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知 kuaihz

今夜的四一九

今夜,我漫步在寒意凛冽得槐叶碎落满地的荫道,飕飕倏尔疾驰倏尔懒散的冷风吹打着大地漫无表情地直哆嗦。这冬节,倒有几分别离的意韵。

“来这儿有两年了吧?三年?”我无数次叩问平凡的渺小的自己,“三年了,收获呢?”每每这类问题的突至,常使我措手不及。我担心,害怕,伤心,不甘心——这季节的萧瑟。

“是呀,快三年了嘞!”时常又有一个声音豪爽地从我耳边彪来,顿时肆掠我所有的不快。渺小的我还是不那么畏惧所谓的这冬季的严杀的。

忘记了所有该记住的流年,流年似乎早已随朝圣者的记忆的沙漏去了久违的敦煌。我用佛的大长今,描绘今生始终无缘共舞的你的脸颊,然后一杯乱世的茶,狂饮而下;亦或临摹菩萨,笑拈天下。

几年的流离,目睹着这大千世界的一切。每天空牢牢的课堂,同学翘课去网吧,次日早晨又满身油腻腻地回到寝室。可谓天不明不归。室友不分昼夜疯一般地游戏、睡觉。每学期挂科数都会有所突破!再创新高!自理论课结束,我们都是在车间、寝室、食堂过着“三点一线”式的日子,陪伴我们的是整天轰隆隆发疯般嚎叫的机床与电脑屏幕上显现的复杂的几何图纸以及无厘头的编程。但是,这几年的流离,我大概或许以后会再次重拾那些早已忘却的点滴罢。这早已忘却的记忆里应该有老师、同学、朋友、兄弟、“沧浪”……

我在一篇小文里说过:在岁月长河历史长河人类长河中,人一生惊鸿一瞥,何其渺小,但当我们选择或做了一件几件感兴趣有意义的事后,渺小显得又是何其伟岸,何其伟大……奋进的沧浪人!永远的沧浪神!永远的沧浪魂!清晰地记得作家柳青说过,“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

我今年下半年以来颇不顺心,自嘲曰“运交华盖”。冬季也在满目疮痍的映衬下姗姗来迟。我近几个月以来一直为找实习地而四处奔波。我诚然地将那一份份简历双手递交、应聘……我期待着,盼望着,渴求着那丝丝希望的出现;我广袤地做着好梦的、利己的、伟大的幻梦。而等待我的是失望,绝望,再失望,再绝望。整天都可以听到同学谈论着工作的事,看着他们已有归属的喜悦的脸庞。“这他娘的操蛋的世界!”我开始有些焦急、浮躁,埋怨。埋怨后有消极,亦有反思……我只差像一个乞丐跪在丰韵的女人、情人(大地)的怀里像小孩、失恋者般哀嚎,最后,终于我如愿地被梦寐以求的成都一家公司录用。可是……可是那儿有“天府之国”的美誉,有翼德曾镇守过的阆中,也有我亲爱的神圣的戴安娜女神……正所谓好事多磨,亦或是多难兴邦罢。可是……当这萧瑟、严杀的冬季伴我过后,我相信留给我的是坚持,坚强。刹那间的冬意袭来,吹得我有些不舍。

不舍那片校园,不舍那片土地;不舍那些争执,不舍那些欢颜。不舍这块曾留下我们的青春,无悔对沧浪魂“生不用封万户侯”的诗情并茂的南国一隅;不舍这块曾留下我们的青春,无悔对沧浪人宗教般的信仰与恋人般的痴迷。蓝颜聚首,爱情道别。

冬季的寒意又一次凛冽着我弱小的躯体,冬天真正地来了!我也即将踏着明天的晨曦出发。我的认识的不认识的朋友,我的所有的兄弟,我的在医院愿你早日康复的兄弟,希望你们放眼望去——那是兄弟聚首的春天,那是兄弟摘桂的春天。

也许,多年后,你还会来到这片曾经属于大家属于你我的充满诗意的南国么?今夜的四一九,寒意飕飕,冷!真冷!但我已经习惯了“冷”!

也许,多年后,当冬季的寒意再次凛冽冰封的大地,冬渐逝,春蹒跚,我们在微笑的南国聚首,把酒言欢。那时,我们弟兄又一起为春天的到来接风洗尘。那时,我们弟兄一定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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