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小七的时候才十三岁,却是在十五岁与之交好的。与这一时间契合的另一个人是那位很和蔼的老师。青青涩涩的年纪,只是觉得好喜欢。于是奔于教室食堂的空外就是与小七牵手游于小树林,和老师红着脸羞答答的谈学习。未成年的,是多大的孩子,只是谈天说地,给了以后无数个假设。而八年的时间便将一切十三岁时的空想悄然覆灭。在我的世界里,这种给与友情师生情的限定时间,是否还是太宽之容之。
我十九岁那年,成为了一所民办的学校的专科生。这样的分水岭带给我的是洪流,说是与他人云泥之别并不过分,也挣扎,也奋进,不只是我的力度太小还是已陷得沼泽太深,疲惫的我只看到头顶上的太阳。这巨日,仿佛过不久便会将我脚底的沼泽水分蒸干,固我于这里一辈子。十九岁,多好的年华,我用尽全力地思考,去审视反思。那些可望不可即的高度与现实紧紧地箍住我,让我不得动弹。两年是有多久,身边的人渐行渐远,我心灰意冷的将自己的思想变成了唯一。 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我轻轻地嘲笑,小心翼翼。只是嘲笑里面掺杂了多少被称为自嘲的水分。自知之下,那些被我认为的朋友成了自己倾诉的对象。而,时间的良药,却慢慢地熔了一些人的曾经与我相同的思维。
仅因一场我未至的聚会就将我否定的小七只用一句话否决了八年的情谊,“现在你已不珍惜,以后的社会生活,你还会多大的期冀,不如及早结束”。我“轻松“的没有掉眼泪,这样轻易的结束了我心里保留的那份不容易的美好。 一个跨城市的电话打给老师时,开场白竟是:哪位?以“电话费贵,没事就挂了,好吗?”扫一眼通话时间:五十六秒,不禁苦笑,那是七个八秒。每年十几个电话打给您的让您这样记不住,竟不愿多用四秒去凑齐一分钟听一个您曾经给予厚望的的学生倾诉八年的委屈。 我也轻易成为了您所熟悉的人情世故。
这比时间感情账怎样算。。。
朋友虽多,但那一两个的抽离也是痛的。生活的可塑性,思想的嫁接适应能力是这样的强。这样让我将自己从先前的人生戏剧主角中拉出,硬生生的将自己逼成了看客。只是,看戏是否需要付钱,付名利,付地位,付权势付我最珍惜的感情与思想。
这一生或许就是这样,不论是朋友,亲人,还是职业里德教师,前辈,就这样一直过滤。毕竟,年少青春时,没有那份看通人性的慧眼。哪怕到了中年也依然有一步走错的时候。总有那样的一个时点出现了感情断层,却慢慢在意时段里,那团东西开始朦胧,不会坍塌,只是渐隐渐消。
我没有宁可天下人负我,而不可让我负天下人的决绝。只是想你的不仁致使我的不义,不会手段激烈的报复,只是不想回头。甚至无所谓的开始逃开,就像之前说的,渐隐渐消。这样的思想,不夸张地说是自己为自己的良心逃避,慢慢的准备着一方天地,抑或是说的直白些,便是不敢面对,不是因为对不起对方,而是面对不了当年的豪言壮语,当年的自己。
当自己给自己的交际设定了一定的高度时,这个高度的参照物以高傲的姿态俯视着一个个走向自己生命中的人不论这个群体是否重要。这样的孤傲,却总归引起了自己的反思:是否高度太高,是否态度过于苛刻。千头无序时怀疑了,那些或许是起跳点,不敢称之为原则的起跳点。便会觉得我们所缺少的与过去的交流沟通所带给我们的。
偶然疲乏的抬起头,又是一年春。日子好像一下子变得生动了起来,过不完的丰富。慢慢的积淀,长大成熟,自己愈发承担得起自己承担的能力。逝去的日子终已逝去,我们终是活物,凝于一山一水的灵气劲儿。淡然干净的生活,轻轻地告诉自己,这一生可以没有很多,但不可以没有思想。
我们生活的开始,慢慢的趋于固定。那种被称之为思想积累的东西初长成,倚赖了自己手中的笔,某个人,某片天,成了我们笔下的风景。有一天,你可知道,你的另一个不经意的生命曾出现在我的文集里。我收录你的一点半滴,尘世中的微笑,造成的第一缕阳光,战争中婴儿的出生,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