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竟也渐渐习惯了时常凸显冷漠但偶尔也透散出温存的社交人群;并且觉得似乎连自己都无时无刻不在这样表现着。
但又怎会产生那种令人疲惫不堪的患得患失的感觉呢?之所以患得患失,大概是唯恐自己所拥有的会突然消失不见吧。
我畏惧这样的感觉,企图让自己的心归复那份原始的平静,却没能做到。即便是我知道要摆脱众多烦恼是多艰难而格外卖力地去做,可我的确没能够做到。让已经发生的或是预定在下一刻就会发生的事,再回到原来的位置又是何其容易?
于是乎,我把我的心交给时间,让时间给已发生或将要发生的事定义;让时间去维系一切事物顺其自然的发展;让时间暗喻我下一步当做些什么,该如何做。
时间总会揭明一切“自然规律”吧。我想着,就这样吧,却不明白自己是在守株待兔还是坐观其成。
适时,我转身抬头一望,窗外阴天了。我停止电脑旁手指在键盘上的敲打,走向阳台去看那灰濛濛的天。应该是又快要下雨了吧。最近的天气都不晴朗,像人善变的心情一样在短暂的灰暗着。
我突发其想:心情不好,是因为我的眼睛被什么障碍物蒙蔽了吧。我预稚气地去拨开想象之中影响了自己视角,挤掉原本蔚蓝天空与自己之间弥漫着清新空气的空间并将其填满了的那一股污浊之气;如此一来,我便能轻而易举地重新回复到那平静自然的心境。但这一遐想,显然被自己后来的思索打击得更彻底了。
当童年的麦芽糖在若干年后的今天再次咀嚼时,我们的心开始神往,并附有点滴淡淡的忧伤。我们时常会回忆过去,那些已经消逝的日子。而现在的不快乐,或许只会成为下一刻在回忆关于此段言行时的遗憾。回忆总是温馨的,但我想我没有必要如此地怀念过去,而淡忘,也不表示着遗忘……
进了里屋后,我的脑海里忽地闪过朋友曾发表的那条说说:当我们开始着眼关注周遭的人事时,就意味着我们开始可圈可点地长大了。那么我想,我是什么时候才算长大了呢?明明就特别的乐观,却还总是想着怎样的悲观,这是因为还没长大的缘故吗?由此,关于长大的定义,我变得更茫然。
曾经给我培训过电脑的老师劝慰着:像烦恼啦、复杂情绪啦,都只是短暂的。我淡淡地回复着,可能吧。
于是,我就千百遍地提问自己:若你可以有一千个理由让自己烦恼,然而只有一个理由让自己开心。那你是希望自己开心,抑或是烦恼呢?
就在犹疑间,老妈让我陪她一起下跳跳棋。这是小时候就开始玩的玩意儿。它可以让你忘记很多事情,譬如忘记不开心,只在棋盘上想着怎样前进以捷足先登。三盘两胜的形式,我往往输掉,却玩得很开心。
午夜时分,周围气氛是满满的静寂。我趟在床上,很自然地便回想起了母亲曾跟我讲过的那一些谜语;
小小骏马不停蹄,日日夜夜不休息。步步紧跟时代跑,声声催人珍朝夕。
兄弟七八个,围着柱子坐。大家一分手,衣服就扯破。
千年不撒种,万年不打花。越嫩越好吃,老了就无渣。
……
其实一般情况下我根本没去猜,偶尔稍微想想,就直接去问她谜底了。慢慢地,我进入睡眠状态了……
一觉醒来后,窗外仍弥漫着雨声,间或陪伴了些雷鸣。但天,已不再是先前的昏暗;渐渐地,开始拨雾见雨。此刻不知为何,懵懂地想到一句话: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或许生活,有太多点滴已悄入我心。就好比阵阵拂风,没有太多痕迹,但那感觉已经落实,接近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