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活在这个可爱的地球上,就应该像日月星辰花草树木一样,敬畏生命,散发生命,而不应该为了一点点私欲去破坏这种万物之灵的原生态。
然而,现实却不尽如意。如小贩车夫之间,同事相邻之间,甚至亲朋好友之间,常常会因为争吵闹得不欢而散,严重的还会产生流血事件,弄得一发不可收拾,徒令人唏嘘不已。历史上曾经发生过一幕滑稽剧:春秋战国时期,两个国家的小孩在边界玩耍,因发生争执引起了双方家长的争吵,最后闹到国君那里,皆因为面子问题,两国之间打响了一场战争。
这类争吵不外乎名利二字,毫无价值可言。它影响了人们的正常生活,严重的还会破坏经济秩序,这是一种历史的倒退,不值得提倡。不过,有一种争吵却值得人们推崇它,赞美它,那是一种凌驾于名利之上的争吵。让我们来看看下面一个故事:
现代新儒学思潮的哲学奠基人熊十力,属于性情狂狷的那一种。他经常与学人意见不和而发生争吵,小说家废名就是其中一例。废名与熊十力是同乡,两个人常在一起谈佛,常因意见不同争得面红耳赤。某次,他们一言不合,又吵起来了,辩论到紧张时,外面的人 听见里面突然陷入寂静,赶紧跑进去看,只见二人已扭打在一起,并相互卡住了对方的脖子。有的说,两人在桌底下扫成一团,有的说,熊十力敌不过废名,被打出了门外,边逃边骂。第二天,废名又跑到熊十力家像没事人继续讨论问题了。
多么可敬可爱的两个文化名人,因争吵而发生的文化趣事一时传为美谈。这让我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中国姑娘彭丹,考上了英国牛津大学的博士,但是她却在参加面试时同导师阿加尔教授激烈地辩论起来,教授很生气,整个走廊都能听到他们的争吵声。但是,秘书宣布录取名单时却读到“中国的彭丹小姐”。阿加尔教授说:“我希望到我去世时,你能成为比我更加好的心理学家。”
一句肺腑之言的赞誉,一场观点各异的论战,让争吵这一幕情景定格在学院记忆中最美好的相框里。其实,他们只是这些相框里几个鲜活的例子,历史的长河中不乏其例。不管是春秋诸子百家为兜售自己的学说,发生的一场场辩论,还是新文化运动为寻找救国之道,发生的一次次中西思潮之争,他们因争吵而迸出的思想火花熠熠生辉。如骄阳光芒万丈,如春雷振聋发聩,如鼓声铿锵有力,如音律里的黄钟大吕,如山谷里的飞瀑水沫四溅,如大海里的波涛汹涌澎湃,如箭步疾驰的羚羊,如展翅高飞的雄鹰。他们在一种崇高的精神境界里游弋,所以,崇高一直与他们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