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休息,本想在家睡个懒觉,父亲的电话打过来,问我有没有时间陪他去医院。我欣然应允!
在医院,楼上楼下挂号交款化验,大夫通知下午三点钟化验结果才会出来!
我和父亲一起回家。路过商贸小区,远远看见一群人围成圆圈。走过去,原来是一个艺人,牵着一只猴子,在步行街的中间摆开场子。旁观者中有年老的长者,也有中年人和一些儿童。
侧目望去,耍猴人挥舞着一根鞭子示意那只猴子取地上的干粮。猴子没有动,看了主人一眼,把脸扭向了一旁!耍猴人又唤了几声,猴子还是没有动。那个耍猴人操着一口浓重的南方口音反反复复的说着一句话,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我仔细听才明白他说的是:“不听话,晚上不让你老婆陪你!”我不禁哑然失笑。于是停了脚步,站在人群的后面观看。
猴子(很显然它是一个公猴)懒洋洋的看了主人一眼,把头放在蜷曲的手臂,闭上了眼睛!围观的人笑得更厉害了!耍猴人干瘦的脸上有了一丝愠色,被岁月侵蚀得布满沧桑的脸庞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变成酱紫色。挥起鞭子向公猴抽去,嘴里骂道:“还不去干活?一会让小三耍!”
公猴向旁边跳去,躲过抽向自己的鞭子,向干粮抓去。这时我才发现它的腿有些不灵便,其中一条后腿是跛的!
它在抓干粮的同时头转向一旁。那目光很奇特,大大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带着几分无奈、疲惫和欣慰!我当时并没有办法解读,随即心中一动,顺着它的目光扭头望去,才发现原来在场子的角落还有两只猴子。一只大猴,应该是母猴,另一只很明显是它们的幼子。
这几天因为气温不稳定,温度很低!那只小猴子蹲在那里蜷成一团,在萧瑟的风中和母亲相互依偎。
我掏出身上仅有的零钱放在耍猴人伸过来的盘子里。
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自古亲情就是文人墨客历来传诵的主题。从古老的“怀橘遗香”“卧冰求鲤”到唐朝孟郊的《游子吟》,从杜甫的《春望》到胡适的《我的母亲》,每一行文字都浸透着作者满腹的柔情。
那只小猴子很明显因为太小还没有经过太多主人的训练。公猴满面倦容,眼里布满了血丝,想必已是满身疲惫或身体极为不适才没有听从主人的吩咐。猴子是通灵的,当听到耍猴人说要“耍小三”时,便一跃而起,再也没有半点迟疑,是什么支配着它呢?
我想,答案只有一个——————亲情!
动物尚且如此,何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