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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石崖登山听传奇

  前年夏季,我们颍河户外一行十人来到四棵树镇红石崖开展登山活动。这次登山,不但欣赏了奇峰美景和嶙峋怪石,而且还听到了蟒蛇精的传奇故事,回想起来,真是乐哉快哉!

  红石崖位于河南省鲁山县四棵树镇南大约五公里处,是一个长满树木杂草、岩石裸露的奇山异峰。我们早上七点三十分驱车来到四棵树镇,先在街中间一家早餐店吃了饭,然后,到附近村子找了一位老汉作向导,就整装出发了。老汉姓李,五十多岁,是一位山里通。李老汉虽然年过半百,但是身体强健,健步如飞。他在前边开道,我们一个跟着一个紧随其后。山道弯弯,道路崎岖,一路上是看不完的美景,赏不完的奇花异草。走着走着,突然进入了一条山间河道。河道两边奇峰高耸,河道内怪石嶙峋,清澈小溪潺潺流着,有小鸟不停在绿树和花草中间穿行。临近中午,我们来到了一座山脚下,突然,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雷,天空顿时乌云密布,一片昏暗。李老汉抬头看看天空,大叫一声“不好”!随即带我们攀岩走壁,进入了山半腰一个自然洞穴。自然洞穴深有三十多米,宽有八九米,宽敞清净。我们刚进洞,霹雳炸雷震撼山谷,大雨倾盆而下。听着外边哗哗的雨声,看着渐渐暴涨的溪水,我们都感到后怕。李老汉却轻松地说:“在山里住,遇到暴雨是经常的事!”

  李老汉又说:“你们知道我们现在避雨的地方是什么洞吗?这是蟒蛇洞。”接着,在哗哗雨声和隆隆雷声的伴凑下,李老汉讲了有关蟒蛇精的传奇故事。幸好我当时开着智能手机,就把这个故事原原本本地记录了下来:

  传说很久以前,这洞里住着一条蟒蛇蟒蛇长有一丈有余,像罐子一样粗,身上长着鳞片,红眼绿须,行走如飞。蟒蛇已有百岁,早已成精,经常下山兴风作浪祸害老百姓。它先是夜里进村入户吃牛羊鸡鸭和猪狗,然后又吃小孩。近处吃完了就到远处村子吃,吃的路断人稀,人心慌慌。


  蟒蛇精夜里下山吃禽畜和人,白天就在洞里修炼妖术。经过修炼,它已经学会变人妖术。有一年的农历三月三日,春暖花开,天气温和,蟒蛇精变成一个青衣男子来到山下一个村镇上。那天村镇上正好有庙会。一街两巷,人山人海。蟒蛇精望着成双结对青年男女,说说笑笑,相亲相爱,不免产生了羡慕嫉妒之情。心想:人世间有男女相爱之情,我为什么不能有个女人享受欢乐呢?于是,它就在山下附近的村子寻觅起来。看谁家女儿长得好,年龄相当,就霸为己有。

  却说离红石崖二十里的地方,有个叫刘湾的村子。刘湾村有个大户人家,叫刘员外。这刘员外有个女儿,叫刘玉巧。刘玉巧年约二八,唇红齿白,面如桃花,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那天刘玉巧随母亲到文殊寺上香还原,回来路上刚好被莽蛇精碰见。莽蛇精尾随其后,看看是谁家的女儿长得这样好?一跟就跟到了刘员外家。看着母女俩进了大门,莽蛇精随即吐了一口黏液,洒在了门前的地上,算是留下了记号。

  当天夜里子时,莽蛇精便悄悄离洞,趁着皎洁的月光穿山过涧,来到了刘湾村。它翻墙入院进入刘玉巧的闺房,缠上了在睡梦中的玉巧。从此之后,蟒蛇精是天亮离开,夜里再来,日日如此,月月如此,可怜玉巧一个青春少女被缠得黄皮寡瘦,神情恍惚。由于蟒蛇精经常到来,刘员外家的上空弥漫着一种不祥的妖气。

  面对家中的不幸,刘员外决定请法师降妖除怪。他几经打听,了解到南召县云阳镇有一位法师,名叫震山。震山法师自由出家“雷音寺”,懂阴阳,会法术,是降妖驱邪的高手。刘员外找到了震山法师,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请震山法师到家中降妖除怪。震山法师听了,随即就问:“蟒蛇精什么时候去你家?”

  刘员外回答:“每天子夜时分!”

  震山法师说:“好!你现在就回去,在你女儿房门前准备一堆干柴,干柴上多放些蒿子和艾叶,再准备十根青皮桃木棍,找十个身强力壮的棒小伙,然后,在你院中放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放一把罗圈椅子。到时候,我坐在罗圈椅子上念咒语,叫点火就点火,叫开打就开打,我就不信啥妖怪能逃出我的魔法!”

  刘员外按照震山法师讲的,回到家就进行了准备。当天下午酉时震山法师就到了。震山法师对刘员外说:“把你女儿搀出房间,找个安全地方藏起来吧!”

  按照震山法师的安排,刘员外连夜把女儿送到了文殊寺藏了起来。

  夜里子时,蟒蛇精果然又到了刘员外家。它刚要穿墙进入玉巧闺房时,只听到震山法师一声法令:“点火!”顿时,那堆干柴和艾叶蒿子就熊熊燃烧了起来,“噼噼啪啪”的响声映红了夜空。蟒蛇精正不知所错,震山法师喊了声:“打!”二十个棒小伙挥舞着二十根青皮桃木棍一齐向蟒蛇精打去。

  熊熊烈火炙烤着,加之二十根青皮桃木棍的挥打,蟒蛇精一时方寸大乱,晕头转向。在恍惚中,它看到了坐在八仙桌罗圈椅子上正念咒语的震山法师,顿时显出原形,声嘶力竭地嚎叫一声,一跃一跳一滚,用力甩动尾巴,将八仙桌子甩倒。坐在罗圈椅子上的震山法师瞬间从八仙桌子上摔下来,弄了个嘴啃地。蟒蛇精张开血盆大口,伸出半尺多长的芯子扑上去,紧紧缠住了震山法师。蟒蛇精越箍越紧,越箍越死。震山法师虽然拿出锋利的斩妖剑朝着蟒身乱砍,可是还是被活活勑死。不过,蟒蛇精也被砍得遍体鳞伤,鲜血直流,拼死命才爬回了洞里。

  蟒蛇妖没降住,还使震山法师命丧黄泉,刘员外卖了十亩山地才把事情摆平。

  再说蟒蛇精爬回洞里,好生精心养了九九八十一天,才把剑伤治愈。它经过打探,知道刘员外把女儿藏了起来,十分恼怒。它对刘员外说:“限你三天之内把女儿找回来送到洞里,不然的话,就把你全家人全部吃掉!”

  听了蟒蛇精的话,刘员外心惊胆战,浑身筛糠。他既不想让女儿再受蟒蛇精百般蹂躏,更不想全家人被莽蛇精吃掉。正在他焦急万分无计可施之时,门口来了一位算卦先生。算卦先生年龄六十开外,慈眉善眼,白胡苍须,头戴方巾道士帽,身穿白色宽道袍。原来,蟒蛇精祸乱人间苍生,惊动上天,特派太白金星到下界来降妖除怪。

  算卦先生在刘员外家门口连走三遭,连喊三遍:“逢凶化吉,解人灾难!”可刘员外鉴于上次震山法师的教训,在家闭门不出。此时,算卦先生便破门而入,说:“施主,你家眼看要大难临头,何不请我算上一卦,解除灾难!”

  刘员外不相信地问:“你真能帮人解难?”

  算卦先生说:“我不但能帮人解难,而且还能降妖除怪。解你家的愁难之事,本道人早已成竹在胸!”

  说着,算卦先生从褡裢里拿出一张黄表纸,在纸上花乱画了几下,说:“把黄表纸贴在你大门上,保你家平安无事!”

  算卦先生说完,走出大门,化一阵清风飘然而去。刘员外半信半疑地把黄表纸贴在了大门上。

  果然,三天之后的一天中午,蟒蛇精便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刘员外家。它正要进门之时,突然天气骤变,乌云压山,紧接着“咔擦”一声雷响,一道闪电穿云而下,直冲蟒蛇精而来。蟒蛇精一看势头不好,随即显出原形,顺着山间草丛匍匐疾行。两条青龙尾随其后,龙爪伴着闪电在大雨中挥舞。借着茂密树草的掩护,蟒蛇精很快逃回洞里,再也不出来了。

  龙抓妖怪也是有时辰的。眼看时辰已到,两条青龙要回去复命了,可是,蟒蛇精还没有出洞。此时,雨小了,雷声也慢慢远去。蟒蛇精变为一个青衣少年,从洞内慢慢悠悠地走出来。它在一块石台上坐下,自言自语说“龙想抓我哩,哈哈,这些年我不是白修炼的?”

  蟒蛇精话音刚落,一支羽箭嗖的一声飞来,瞬间射中了它的臂膀。蟒蛇精急忙跳起奔到洞外一块岩石上,左顾右看地寻觅射箭之人。突然之间,远去的两条青龙瞬间返回,“咔擦”一声雷响把蟒蛇精抓上了天。

  原来,射箭之人不是别人,是附近村子的一个猎户。五年前,猎户一个儿子正在屋里睡觉,梦中被蟒蛇精吃了。猎户每日每时都想找蟒蛇精报仇,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今天早晨他上山打猎,中午时分天突降暴雨,为避雨躲在了蟒蛇洞旁边的一块岩石下。看到大雨过后,蟒蛇精从洞内出来,还夸下海口,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随即射出了仇恨的一箭。

  第二天,从天空飘下一张写着文字的黄绸布,对猎户箭射蟒蛇精、帮助除掉蟒蛇精的事进行了褒奖。

  龙抓蟒蛇精上天的消息迅速传了遍十里山乡,人们兴高采烈,奔走相告。刘员外还特地把女儿从文殊寺接回来,一连唱了三天大戏表示庆贺!

  故事讲完了,李老汉用手指着离洞十米的一块黑色岩石说:“那块石头就是抓蟒石,当时蟒蛇精就是在那块石头上被抓上天的!眼前这条沟就叫猎人沟,是为纪念那位射蟒猎户起的名字。”

  我们循着李老汉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有一块黑色的岩石,上边坑坑凹凹,好像被龙抓过似的。还有,那沟里有一块立着的石头,就像是一个背着弓箭的猎人。

  这时,天空放晴,空气清新,被夏季暴雨洗涤过的山景十分诱人。近处树木花草青翠欲滴,含着晶莹的水珠;远处山峦间弥漫着一波一波的雾气,雾气慢慢升腾着,瞬间吞没了高耸的奇峰和树木。我们面对着神奇而又空灵的幽谷深山,心情兴奋地一齐大声呼喊:“蟒蛇精,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快出来,快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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