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做到了,标志在七年之前吧。几个朋友酒后在茶肆舞文弄墨,一个说,你点字说辞,我来写。我说:“一笑。”他不满意,不,大概是他不理解我的想法,我也没有解释,很淡漠的一笑,由他“大鹏展翅”、“拼搏”地写下去,就是不谈“一笑”。
其实之前,也有“过神”之后,对于别人说着说那的,常常会淡漠转过身去,有时笑也不笑地走开。还有遇到挫折时,受到恶意恶语的攻击,我亦会一言不发,看自己的书,写自己的字,真有点儿“不畏浮云遮望言,只缘身在其它处”的意味。到了今天,更是如此,受到别人的言论抹黑甚至污蔑,仍然隐忍不发,只顾做自己的事情,几乎是事不关己哉。
今天报上一篇散文,也谈到流言之“三人成虎”的话题,但明显的是语气态度上的强硬,所谓“恬淡自然”仅仅留在纸上,在美感颇增的版面上停留,而且用罗斯福之类的故事自勉。而我呢,有必要谈论流言的杀伤力吗?小破刀钝斧,无所谓,还是“一笑”最适应我的季节。
也并非没心没肺,“人生若只如初见”,开始对待什么样的事情,如若不是流言是诗歌:“荒凉的山岗上站着姐妹,所偶有的风都向他们吹,所有的日子都为他们破碎。”据说是海子的诗歌,因是这样的情景,常常引起自己创作的“那种初次”冲动:“周末的黎明,如此清新,我的时光都要切割于媚地俗风;思前想后,不见太阳,我的心怎么不悲伤,那旭日东升。”这样的情绪是诗歌的吗?我曾经是一个歌者吗?在此徒自忧郁的时候,可否想到西南大旱?彩云之南的水城,称之为水城的,却只剩一条绵延数十公里的黑河,大肆开采煤矿留下的污黑之河。不必说清水,仅饮用已成困厄。怎可“一笑”了之?又如何书写有什么诗行?
一个人站在家门的大河之岸,没有水喝,远处的桃花,别于往年,至今没有消息,她残破的裙下,是枯萎的大地,满面枯黄,无奈悲伤,却没有一滴泪水也无法流出。彩云之南的大旱之年。还有更为残酷的图像和枯萎吧。
今天冷,风冷,据说长江中下游,大雨。这是否也是一种流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