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贫农看姐姐的照片而作
浏览朋友圈,突然在手机屏幕上跳跃出九张照片,细看之,这不是我的亲姐姐吗?看到姐姐那高兴的神态,开心的笑脸,我想起了姐姐的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
这就是我的亲姐姐李小梅,大我十五六岁,我的成长,有她那辛苦的付出……
小时候,我家里孩子多,老爹老妈为了拉扯我们长大,不分白天黑夜劳动在生产队的田地里,汗水掉地下摔八瓣儿,可忙碌一年也挣不了几个公分儿,到年底还得欠生产队的口粮款。
老爹老妈艰辛的劳作,哪有时间照顾我们?于是就把繁重的家务放在姐姐小梅那稚嫩的肩膀上,那时姐姐才十几岁,本该是读书求学的年龄,可为了她的几个小弟弟,特别是我这个小时候病病殃殃,赖赖粑粑,几次被死神夺取生命,命悬一线的“小孽障”,成了全家的“灾星” 本来家里就没有钱,可为了给我治病,天天花钱,有几次,老爹都说,别给他治了,他活不下来,反正家里也不缺孩子……其实老爹也是无奈说出这样的话,每每说完,他都是泪眼模糊,摇着头……此时往往老妈和老爹和我们一群孩子哭作一团……
可姐姐小梅从来不哭,她从小就显示出刚强倔强的性格。她说,爹,妈,不用愁,有我呢,六头一定会活下去的,她那么小的年龄,上山采药,下河摸鱼,把刨药卖下的几块钱全都交给老爹为我买药。
记得我八岁那年,我浑身上下生了疖疮,奇痒难忍,钻心疼痛,老爹请来村赤脚医生,赤脚医生掀开盖在我身上的烂被子,说:可能是过敏吧,也没说怎么治疗,然后捂着鼻子就跑出我家。到村里说,六头可能活不长了,生疥了!全身都是,都别去看他,可能被着上(被传染)……
全家人只能看着我在痛苦中挣扎,尽管老爹老妈非常心疼,但没有办法。姐姐小梅那年才十七八岁,说,我的弟弟不能死,我的弟弟福大命大,她听老人说用防风,柴胡,知母等几种中药泡水洗能治疗我身上的疥疮,于是,她天天去山上采药,有一次在采挖山崖上一棵知母的时候,一不小心登空了,一下轱辘到山脚下,幸亏山崖不高,可胳膊腿都擦破了,鲜血直流,可她依然忍着剧痛,把一篮子草药带回家,老妈把草药放大大锅里熬水为我洗身子。
后来,姐姐听说金霉素药膏能这好我这个病,她不顾自己的危险,趟过很深的青龙河,到距离家三十多华里的三岔口医院把药买了五只(当时每支才几毛钱)回来,天天早晚给我抹药。
一天,两天,三天……二十多天过去了,奇迹终于发生了,我浑身上下的疥疮慢慢消失了,皮肤变得光滑如初。老爹老妈和姐姐抚摸我的滑溜溜的身体,泪水潸然而下…
姐姐心灵手巧,在八九岁,就和老妈学会了纺线,十几岁就学会了织布,针线活儿在村里数一数二,缝衣服,做裤子,纳鞋底,做布鞋,样样拿得起放得下,每年冬天,腊月,她和老妈、大姐玉梅忙活一冬,为我们做上新棉袄,新棉裤和条绒千层底棉鞋,赶在大年初一让我们穿在身上出去给长辈拜年。村里人都夸我家:人家孩子那么多,各个穿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而提起我的姐姐小梅,村里人都赞不绝口!不觉深处大拇指……
20多岁,姐姐嫁给了邻村的一个复员军人,姐姐和姐夫整天辛勤劳作,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生育一双儿女,学习刻苦,顺利考上了学,成为对家庭对社会有用之才。
天有不测风云,那年,姐夫突然查出肺癌,姐姐悲痛欲绝,哭得死去活来,可尽管怎么治疗,医生无力回天,姐夫还是撒手人寰,离开他放心不下的姐姐和孩子们……
死者安息,生者坚强!如今,年近七十岁的姐姐依然坚持在工地打工,儿女们都劝她休息,她说:能动一天就得干,我闲不住……
看到照片中的姐姐气色很好,精神状态良好!我真为我的姐姐而高兴,也为姐姐祈祷:姐姐健康快乐开心顺利……
那一句美丽歌词从我的心房里飞出:亲情的阳光最灿烂……
抽空儿,一定看望姐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