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老屋已经拆了8年左右,8年以来,那暖暖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失,每次回老家,还是能感觉到老屋的味道。听父母说老屋是我刚出生的时候盖的,那个时候我刚出生,老屋的屋顶瓦片还没有摆放完整,下雨的时候,屋顶漏雨,母亲说不漏雨的地方只有我能够睡,没有多余的地方。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老屋就开始了它对我的陪伴,直到现在,我依然很想老屋。
老屋的窗户是用木板做成的,分上下两层,上面是横九竖六的方块,下面是由众多小方块及三块很小的玻璃组成的,在方块上,是由红的、黄的、白的、绿的纸糊的,在上层的那个上面会多糊一个菱形的图案。刚刚糊上的时候,那颜色着实美丽。在我读小学的时候,每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日子的早晨醒来,我就会看着那被太阳晒的发白的窗户纸,想着那些纸是如何变成白色的,看着那些组成菱形的图案,想着那些发生在纸上的故事。
老屋的炕是由石板和泥砌成的,在砌炕的时候,父母会很有耐心的选择每一块石板,每块石板必须的是平整的,母亲说只有平整的石板砌的炕人睡着才不会感觉累。这样的炕,在小时候有很多听起来很过瘾的故事,比如某一天,村里谁家的炕着火了,谁家的炕塌了,都成我最爱听的故事,但是老屋的炕没有塌过,因为父母每次都能够及时的修理好。就在这样的炕上,我躺的浑身暖暖,也躺的心安理得,更躺的云卷云舒。
在老屋的炕上躺久了,难免会抬头看看那报纸糊成的顶,老屋的顶是由一根根铁丝横着拉的,在铁丝上糊上报纸,这样就成了平整的顶,但是当我看这个顶的时候,两根铁丝的中间已经凸了下来,父亲说那是因为糊了好久,每一次在旧的上面糊上新的,慢慢的就成了那样。但我记得最深的是,我每次睁眼看的时候,都是看上面的字,每次我都会和父亲玩捉迷藏的游戏,我让父亲随便说报纸上的字我来找,每次我都能很快的找的,因为我很自信的知道,顶上的字我都已经全部记住他们的每一个地方了。
老屋的墙是由土坯砌成的,土坯是由一个长方形的模型做成的,每次看到土坯模型,就会想起小时候我和父亲一起打土坯,我拿着一个铁锨,把土放到模型里,每次都是三到四铁锨的土,父亲便会拿起石锤在模型上使劲捶,捶上几下,父亲一个干脆的脚后跟,土坯便从模型里出来,就这样的土坯,组成了老屋的墙。
整个老屋,是一座四间土木结构一边斜的房子,从外面看的时候,和邻居家的没有任何区别,更多的时候,很多经常不走动的亲戚会时常走错,进来尴尬的说一句走错了,笑着便出了。自老屋拆了之后,我常常想常想它,想它的窗户花白的纸,想它石板的暖炕,想它报纸的屋顶,想它土坯的墙,在老屋没有拆的时候,那个简陋的屋子,它给着我最好的关爱,这样的关爱,我无法来描述,就像我给妻子说的一样,老屋的舒服是我在老屋在的时候,白天躺在炕上,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现在住进了商品楼里,却没有一次能让我那样的睡着,就这样我想老屋,想它带给我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