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不识谱,能数出七个音符,看形状,能看出横竖撇捺点折勾,也是七个。一周七天,说是上帝用六天造物,第七天休息做礼拜的时间,听曲子,写帖子。
看来七为一个周期,一个体系,一个基数。一个也不能少,少一个残缺不齐。一个也不能多,多一个多成累赘。记得有记载,一位爱思考的问:第八天上帝干什么。上帝答:给你们这些多嘴的人去造地狱。尔后都闭了嘴,特别是爱思考的,一生选择了沉默。
七个音符,七个字母,不同的组合和搭配,竟然把音乐和文字演绎出万紫千红的缤纷世界。而音乐的感染力和穿透性,更是符合人的接受器官和更能触动人的心灵,更具有文字所无法比拟的传达与感染的效果。
能够流传下来的音乐作品,是因为其离人心最近,最能打动人的知觉和灵魂。无论悲伤还是快乐的时候,无论成功还是失败的时候,无论休息还是奔走的时候,都有想听音乐的愿望。音乐始终是生活的必需品,是人一生的伴随。
音乐给了我们感动、激情、鼓励、安慰、享受、寄托。音乐给了我们朋友、知己、亲情、爱恋。音乐给了我们满足和愉悦,陶冶我们更加热爱生活。
音乐还给了我们生活的节奏和旋律。快与慢的调节,激昂与悠扬的配合,各种声音的和谐,都可以从音乐里寻找到依据和启迪。
用自己的感受去理解音乐,是享受音乐最好的方式。每一时刻听到的音乐,感受都是不一样的。可以让音乐随着心情和心绪走,也可以让心情和心绪跟着音乐走。把快乐调动,把痛苦释放,就是我们懂得了音乐。
二
很早的时候就喜欢听伤感类的音乐,好像属于忧郁型的情感。男人有期待帮助的时候,女人有掩饰孤独的时候,歌的声音和表情有男人的脆弱和女人的刚强。听他们的歌,了解他们的故事,过去不琢磨其中的含义,现在有些知道他们的心,他们的感觉,他们要表达的是什么。
有爱的故事,特别是爱的失去,以音乐的方式表现才为恰当甚至经典,影视无论怎么演绎也出不了这样的效果。看他们的创作和演唱,深深的情和克制的眼泪,知道他们所爱的人给他们带来多大的伤害。
昨天看电视,碰到张国荣和梅艳芳唱的几个曲子,我感觉在唱他们失去的爱。眼睛里只有自己,只唱给自己,不关心别人听不听懂。可能是失恋时所创作和演唱的歌曲,最为感人。不是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而是只想唱给自己的未日。别人被深深的打动,因为还有同时痛苦的人,还有爱等来生的人,还有爱的人走了也要跟着走的人。
他们再尝试了多少次,也没了那种去追求的感觉,在迷茫与挣扎里走不出来。心中的他或她已经远离了去,歌声已经追不到他或她的身影,也只能留给了自己。这时的歌词和曲子,引起同命运人的共鸣与泪下。
张国荣唱的深情与忧郁,更加痛苦的是他摆脱不了深情和忧郁。梅艳芳唱的对孤单的隐藏,更加痛苦的是她还得继续隐藏下去。知道已经发生的已经足够,退也退不回去,而这样的人生可能不是他和她所适合的。听出他们有留恋将来的心意,又知道人生将了却于不远的地方,歌与曲里的声声叹息。
没有得到才遗憾,遗憾才让他们带着留恋的心情离开,或许没有知觉的离去才是悲哀。唱爱的往事,想爱的心事,不再被打扰。
三
一首歌能够流传,是因为曲子好还是歌词好,应该说都是原因。但是两因素比较,应该是曲子好才是主要。所以总的感觉还是好曲子少于好歌词,所以我才更崇拜好曲子。
当然许多好曲子的产生,来源于好歌词给予的灵感,而更多的是好歌词激发不动好曲子。不是好曲子不愿意配合,而是创作好曲子的难度远远大于好歌词的创作。才使许多好歌词无家可归,或成为过客被遗忘,或勉强嫁出去,或昙花一现。好像好曲子能更多带来好歌词,几乎百发百中。
有的是歌词借了曲子的光,像帕瓦罗蒂唱的我的太阳,歌词并不叫绝,当然还有演唱者的演绎水平问题。有的是不好的曲子损害和淹没了歌词,这样的情况应该多的很。有的是曲子好歌词更加的好,极为少见。比如仅今夜无人入睡这一句就盖过了曲子的全部光芒。
无论好曲子还是好歌词,背后都有故事。好词和好曲一般出自天才之手,但仅是天才还差远了,应该是有经历的天才才有经典之作。经历的越多,坎坷的越多,磨难的越多,痛苦的越深越多,所写出的歌词和曲子就会越具有美的震感,经久不息。历史积累的多,听众感受的多,歌词和曲子也就越来越难写,难以躲开已有的,难以形成自己的独特风格。有经历的不懂写词曲,没经历的却把写词曲当成了职业。感性的东西成了职业就是泯没感性,丧失了灵感。音乐是施展灵感的天空,而灵感必须站在地上,走在路上,悬浮于半空中怎可能写出经典的词曲。
知道的不多,初步感觉国内的好歌少于国外。你们选的歌曲,我都喜欢听。许多国外的歌曲,我不懂外语,却听的心跟着起伏和震荡,好像知道唱的什么,又想起了往事。这是好歌曲的魅力,以后你们多介绍好歌曲,告诉我歌词的原话。
当然我知道,翻译歌词得相当有底蕴,不是简单的直译,特别是应有意译的灵感与功底。既不走意思,又得把里边的情感表达出来,并不容易。
四
早年听到贝多芬失聪的故事,觉得可惜、难过、心痛,认为命运不该这么不公平。现在再琢磨,换了一个视角,又觉得有一个神奇的力量在帮助音乐大师。
有一种可能,贝多芬耳朵的听力早年过于超凡,听到的声音过于敏感和分散。因而到了一定的阶段,致使他心的听力差多了,心再也澎湃不起来,心开始不专注,心已经跟不上耳朵,或心被耳朵诱惑和搅扰。
于是再也找不到灵感,再也写不出传世的交响曲,音乐的生命可能从此结束。而视音乐为生命的贝多芬也就就此谢幕,这是他所无法忍受的。这时,命运之神断绝了他耳朵与外界的联系,排除了一个干扰,他的心也就更多专注于倾听音乐。心能够听到音乐。
同样的道理,阿炳眼睛的失明,看不见这个世界,才把注意力更多地转移为听见这个世界,且更能够把全部思绪情感倾诉于二泉映月的深沉悠扬的声音里。
由此想到一个现象。一般而言,人的感官应该有一个感觉的总量,总量分布给各个感官,各个感官承担不同的功能,看、听、说、嗅等等。
而这里所强调的是,各个感官功能之间是相通和互补的。比如,眼神不够的,听力就可能超出一般;听力不足的,嗅觉可能发达;说话磕磕巴巴,是因为脑子运转过快,等等这些,应该符合科学道理。所谓关闭了一个功能,这个功能并没有完全消失,而是转移到另一功能上。另一功能得到了加强和延伸。
另外,还有记忆和经验的帮助,致使一个感官能够发挥出多种功能。听力消失,仍然能听到声音,还能听出距离。眼睛能看出温度,嗅觉能辨别性别,嘴巴能代替看、听、嗅,等等。
这一切应该都是为心的感应服务。心需要各个感官的信息收集和传出,但当各个感官功能减弱或关闭时,心可能承担起全部感官的功能。这时的心将无比智慧和强大,命运交响曲的意义应在于此。如此想来,并不悲怆。
应该是这样。人独处,暂时关闭各个感官,调动心绪,就能看的更加遥远,就能听的更加激动,就能说的更加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