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树的美髯 我思念的爱人
湖北省荆门市钟祥市中医院办公室 姚菊芳
在大学语文上,读到秦牧《榕树的美髯》一文后,我就落下了相思病:朝思幕想,那垂着漂亮美髯的老溶树,让我牵挂和思念的爱人。白天,我回味着秦牧笔下“一株株古老、盘根错节、桠叉上垂着一簇簇老人胡须似的‘气根’的榕树”,“一把一把的气根,一接触到地面就会变成一株株的树干,母树连同子树,蔓衍不休,独木可以成林”。夜晚我时常梦见自己,穿行在榕树的美髯之间,像情侣,与她依偎、与她戏闹、与她交谈。梦醒时刻,不仅使我长然诺失,这更增加了我对她的思念。
2007年5月,我终于跨过长江,乘上了南下的火车。那次去深圳,与其说公差,倒不如说是约会和圆“梦”。火车还未进站,我就认出了:是她站在那里,舞动着枝叶美髯,欢迎我的到来。住下后未经红娘的介绍,我就在宾馆附近的绿菌地里见到了她,经过几秒钟的怜持之后,我们像久别的恋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这时的我才真真切切感悟到:为什么历代的文人墨客要以《榕树赞》、《榕树赋》、《榕树颂》来赞美她了。
在深圳的几天,无论我走到哪里,到处都有榕树的身影。在大街的人行道上,不时有垂下的气根轻佛我的脸,当我走累的时候,那盘根错节突出地面的树根,好似天然的脚凳,供我小息;在民族文化村,饱经苍伤的老榕树,更是千姿百态,有的气根垂在路边向游人点头致意;有的气根被编成辫子,像王洛宾笔下大板城的姑娘;有的气根被吊上彩灯,像西方仁慈的圣旦老人;有的气根垂在水中,像一位老者在垂钓;有的气根密集成排,像雨天农夫的梭衣;有的气根缠绕在树干上,像一群掏气撒娇的孩子。在珠海的石景园,我看到在一块礁石的缝隙中生长出一株树干,其根包绕巨石向四周延伸3-4米,在周围的石缝中吸收营养及水份。在村边的一棵大榕树下,几个小孩在用榕树的气根编成的秋千上摇荡,笑声震天,我在孩子们的笑声中痴醉;在山间的鞘壁上,有的树干与气根倒立,迎风舞荷,好不侠意;在一条小溪边,我看到了一片榕树林,树连着树、根连着根,尤如编织的天落地网,我极力授巡,也未分清哪是母树,哪是子树。让我再一次感悟了“独木成林”。
要离开深圳的前晚,我独自来到榕树下,小心抚摸和梳理着榕树的气根,与它切切思语,与它握手吻别。
当火车离开深圳的时候,我依依地站在车窗前向她目送秋波,她站在道旁挥手目送我远去。
二〇〇七年五月十日创作现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