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冷了,就像人也越来越冷了。窗外,夜能深成黑色,静悄悄、冷清清、冰凄凄的冷月寒光;窗内,灯光亮得透明,刺闪闪、明忽忽、暖壮壮的春光秋色。
夜半无钟声,客船千年远。远方的旧梦如一片轻盈的羽毛一般沉重,我起码现在是没有任何睡意,刚刚修改文案,带着激活后的“思考”余温,敲击键盘,无所言,无以言,有所言,有多言:仿佛就像是“霍乱”的疾病传染,单单从这词来说就具有病态的吸引力,本来休息的脑袋处在清醒的状态也是一种不正常的安置——霍乱、惑乱、祸乱。
零碎如米、沉厚如衣。感觉与通感敏锐的比喻手法不适合琐碎,一如黄昏的猫头鹰的沉睡辨不清清晨麻雀飞起的轨迹。
冬天来了,冬天又来了,时间相差无几、温度相差无几、天色相差无几,可许多人和人所粘连的颜色老了、雪尚未降落,厚厚的棉衣早就裹在匿藏的身体上了。树树成秋色,金黄的银杏叶钻进了谁的手机、单反,装帧成一幅浸泡了福尔马林的相册?抓不住的不需要再用力去抓,那样会撕破,如:枯干的水、沙漏的流沙、井水的月影……以及诸如此类。
室内与室外的温度相差很大,亮度相差很大。倘若时间可以停止、逆转、回旋、穿越,你会怎样?既然是一次完美的假设,可以发挥想象力试着“飞翔”,也许,是小时候穿着开裆裤;也许,是上学的美好时光;也许,是现在很难有机会见的人、做的事儿……等等等等。没有遗憾与后悔、没有甜蜜和美好,一切终将过去,水和月光拦不住,你也拦不住;一切终将誓不回头,李白和杜甫也拦不住,风也拦不住。过去的就是回忆,回忆的就是岁月,岁月里总有感悟,这里,没有2+2一定等于5的答案,也没有2+2=4的纯粹谬误,或许重力加速度还是像千年以往前般坠落,苹果不会轻易从下往上掉似的。此处,不提感受;此时,感受苍弱。
霍乱是一种疾病,不是符号。疾病会有传染,或者重、或者轻,可符号就是符号,代表了从它吐纳一刻起的声音。
大多数时候,都会处在一种霍乱时期的感触。冬天来了,你冷了就多穿一件厚厚的毛衣,热了就脱掉一件厚厚的毛衣,感冒、流鼻涕、发烧常常不期而至。突然的生病就打乱了所有的节奏,当然,者也许是一件坏事,会影响到你的学习、工作、生活;但这也是一件好事,你或许急匆匆的生活得以休憩、你或许无聊青盲的心里得以慰藉、你或许着急忙慌的手脚得以打发……好与坏、得与失、美与丑,都相对而言,绝非孤立存在。一切都处在一不断平衡、转化、归于平静的动态趋向。
霍乱非乱,乱于何处?乱于不乱之处,乱于初静之末。
窗外的黑色是白天透明玻璃的颜色,玻璃本身是通明的,天亮射日色,天暗入月色。此刻,就照映一张借助灯光的面庞,好像是一张相框锁住了过往,可上一秒的流淌仍旧在不断流淌,灯下,等着入眠;窗前,等着苏醒。每天的天明、天亮时,多参差、有不同、方精彩、方静美,自由悲欢,绝刀于风雨月。
久不言,好像是整整一年里,突然的一次感冒,还是流行性的,可能会像霍乱一样有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