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路上,冷风呼啸而过,又多了几分寒意。
这几日一直在下雪,从昨天到夜里,雪并没有减小的势头。路上积满了厚厚的雪层,一脚踩上,便会“咔嚓咔嚓”作响,然后陷入雪地之中。这路上都被晶莹的雪覆盖着,走的人多了,便在雪地中踩出了一条小路,笔直前进。我们这些起床较晚,后来的学生,倒也方便了不少,都自地排成一条长龙,徐徐前进。走到大道的岔口处,长龙一分为二,继续沿着“先锋队”的路迹在寒风中挪动着。这也才有了冬天的韵味吧!
都说好多年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雪了。那雪花在空中被强风撕得粉碎,随着风的吹向四处飘散。有些在将要落地时又乘风而起,被卷到了空中,在低空中随风盘旋。那比沙子还要细的雪末像清晨的雾一般笼罩着整个校园。因为是早晨,我们都不愿在楼下损耗体温,于是都站在教学楼的窗前欣赏着这些美景。
这场雪下的大,下的猛,引起了我们的赞赏。但在我的记忆中,曾经比这更大的雪也是时常而至的。而对于现在只要是雪,无论是大是小,都会引来欢呼,何况眼前这雪,更是这几天我们的重点关注对象。
我们无不希望这雪再多下些时日,再大一些。似乎要让这一场雪来弥补以往的不足。庆幸的是,这雪也似善解人意,竟从昨天中午一直持续至今。在课堂上经常会有一双双“侦查员”的眼睛不时地瞟到窗外来观察雪况,纵然有天气预报,但我们却更相信自己的双眼。
课间的十分钟是热闹的,是喧哗的。各班的窗前,都会站满人群。有一些爱玩儿的,会在走廊中打起雪仗,很是还快。也有一些更积极的,一眨眼就跑到了楼下,甚为放纵。
很好,雪仍在下着,而且势头并未减弱。在大课间前,老师就提醒学生注意安全,不要到处乱跑。可这些话在我们这里并未起到作用,仅仅被我们当成闲话一样听后便挥之而去。于是到了大课间变如预料的一样,楼下的中心广场上挤满了人群,甚是热闹。
楼下的广场不小,但一有积雪,便会很滑,成为许多学生“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走在上面,要极度小心,稍有不慎,便会一头栽进深雪之中。但此刻,在下面的学生们,活力充沛,顾不上体温,也管不得摔倒,都冲进了广场中,打雪仗的,追逐嬉戏的,都大有人在。
我一直站在楼上看着,几乎每时每刻都会有人倒在雪地中。更糟糕的竟倒下就站不起来了,一直在打滑,需要招呼朋友帮忙。更刺激的是一群打雪仗的,拿着铲雪的铲子一转身便将铲中的雪向对方撒去,对方来不及抱怨,毫不示弱,抡起铲子便又还了回去。他们的欢快衬以白雪为背景,倒也显得非常和谐了。
看到下面这一派生机的模样,我也忍不住拉了朋友下去上玩赏一番。当脚踏上广场上时,我便体验到了那上面的顺滑度,简直可以拿笔芯上的“360°顺滑”来形容。无奈,只好找了雪层较厚的地方踏雪前行。待到上楼时,便有不少人反应鞋子都已湿透了,但这丝毫没有减弱他们持续高温的心灵。
大课间过后,这天上的雪也似乎知道我们已经疯玩过了,于是有减小的势头,一节课一节课地减小。我们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它远去,留也留不住,一直慢慢飘到中午吃过午饭。反正雪也不少了,纵然我们并不想它停,可这谁也控制不了,该走的终究会走。终于,刚才又向窗外看了一眼,好像它已经停了。
雪停了,风还在。对于这个结局,我们并不感到完美,我们所希望的是:风停了,雪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