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许由洗耳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让他做九州牧不愿做不做就是了。即使当权者纠缠不休,拒绝或坚辞就是了,顶多像刘备三顾茅庐或楚庄王四请孙叔敖那样,总不会强按牛头强人所难强奸人意,何必洗耳?
洗耳既不是恭听,也不能洗掉污垢,只是因为那寻访的人的话脏了自己的耳朵,精神上的,用精神的办法,用的还是物质的办法,我想他还是有些惺惺作态,或换现在的时髦话是作秀,至少有作秀的嫌疑。方佛这样就能够反应自己的清洁高贵了。其实当领导不像现在这样有许多的享受与待遇,有许多的灰色收入与特权,如果公家的车子尽管可以拿来私用,出入能够前呼后拥,子女或亲戚朋友办事可以畅通无阻,年轻漂亮的妹子有事没事总想来套个近乎,一人得道,鸡犬飞升,成为带头致富人,光宗耀祖衣锦还乡,那许由是否也那样经受得住这些的诱惑?
据说那时的领导干部都是要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看看大舜,亲自在历山下耕种,而大禹治水,更是三过家门而不入,不是不想进去看看自己的妻儿,看看缸里有没有米,蔬菜与肉妻子是怎么解决的,而是根本没有时间,只能眼睁睁望一望家里,还得去疏导,不让黄河泛滥成灾。“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许由拒不当官很可能就是那种具备治世之才却不愿承担责任的人。
其实他的行为在当时就立即遭到别人的讽刺。一个牵牛的无名老头也许看不惯他的做派,也以其人知道反之其人之身的,将自己的牛牵到他洗耳的溪水的上游,因为许由洗过耳朵的脏水会污了他的牛口。
许由洗耳洗便洗了,又不甘寂寞,闹得天下尽人皆知其洗耳的事迹,是别人的广而告之,还是自己的自我炒作,我们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但是,这样的行为艺术还是与现在有些以身体来展示丑陋的人有些相似,显得比较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