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上下来出门的时候,雪已经下的很大了,停了又下,一片片冰晶,六棱的冰片,透明的。在这个即将春暖花开的时候,它们却这样出现,遗憾了一冬的未看见雪的场景,阴差阳错就这么不和你商量地挤了进来。很多事情,似乎也和它们一样,尽管我很喜欢雪,只是在这个时候,我们错过了玩雪,赏雪,吟雪的机会。很多事情都过犹不及,所以把握那个度很是必要。
独钓寒江雪,醉卧峨眉月。顶着风雪急奔,行人匆匆,时光匆匆。回到家,冰晶的雪花已经沾湿了衣服,似乎有点做作的感情在里面,哭的好伤心,以至于我的整个衣袖,后背,全湿了。我不懂的雪为何会如此脆弱,太惜一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怅。哭的好伤心,却又不懂得顾影自怜。
去陈那有点晚了,不过还是麻烦了他。房间里暖哄哄的,塞满了温馨,到处也洋溢着随和。坐在火炉旁抱着衣服,抚慰伤心的雪,似乎在一阵啜泣之后,它超然自脱,快乐的离开了,仿佛在头顶上方有一只手在挥别,看到了升华的雪,然后消逝。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大概就是这个道理的最好禅释。
每一个想念的瞬间,脑海里总会渲染一幅画面,春夏秋冬随着时间轴交替衍演。一首作为背景音乐的歌。无数个人物画面穿越在递质中,最终传达到每一个神经末梢。想把这一生瞬间抽出来,剪辑成视频,让你泪流满面,后来,总算明白了,即使看到了泪流满面的你,却也不是我最终的期盼。杀了公鸡也阻止不了天亮。快乐并失忆的活着,何尝不是一种归宿,落叶归根。
一觉醒来,天大亮了。今天周末,睡到了自然醒,当然睡得也有点晚。似乎所有的望洋兴叹在此刻都消失了,那个被风雪肆虐了一季的愤青,从索然无味变得愈挫愈勇,走进了奋青的道路,道路像一条宽长的海藻散发出古朴而又深邃的幽香。所有的颠簸都在脚底打茧,所有的风雨都在胸中积郁,所有的汗水都在皮肤上打皱,似乎一路风尘仆仆而来,扬起的风沙掩埋了身后孤寂的脚印。
像一个含苞的花朵在春光中摆着属于自己的pose,来到雨季静听落花诉说逝去的光阴,那飘零的花瓣再也无力储存那些纷繁的记忆,勃勃生机的婆婆纳和苦苣苔便在草地上努力的小心的开着不怎么起眼的碎花,草的韵律已并非昨日那般溢彩。
一缕阳光刺破了黑暗的缝隙,缝隙里便有了新鲜与活力,一席倾听让心灵插上翅膀飞跃了茫然,于是心灵便有了空灵与清爽。
时间都去哪了?我不禁这么问自己,是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