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真好听,她父母就是希望女儿一世安好吧!原本就是一个落后帝国的牺牲品,祭奠了封建礼教。命运并不如她名字这样安然,那年杏花春雨,媒婆过来说亲,周家的祖上原是在京做官,因贪污受贿,后来家道中落,有个长孙十八岁,在南京一间新派学堂念书。绍兴传统以妻子比丈夫大两三岁为佳,所以两人算是相当匹配,周家经济颇为拮据。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姑娘朱安来说,这可能是最理想的安排了。
彼时周家长孙已拿到日本留学的奖学金,远赴日本了。周母传宗接代的愿望似乎落空了,何颜面对祖上?一场浩大的包办婚姻开始了,想到这里,给远方的儿子发了封电报“母亲病危”周家长孙鲁迅速归,到家满眼是喜气洋洋,大红的对联,喜字,灯笼,热闹的人群,这是谁娶亲?主角竟是自己,因了孝顺,脱不得,硬着头皮拜天地。很多人就是这样淡淡的一辈子,可他不。看不惯维诺的样子,尤其“三寸金莲”的脚,隔天他又远赴东洋了,她孝顺婆婆,不卑不亢,永远是顺从的嘴脸,守着那隔洋的人,怀里始终有一丝期寄。可他每次回来都漠视,甚至他说他爱吃的糕点,为了迎合他,也说她也爱吃。受到了一番奚落,那是东洋才有的。
得知鲁迅和他的学生许广平结婚了,她只是怔了一怔,心神更加不定,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不识字,不会文艺,不知道政治,可我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到底还是不会逃离,只会在心里偶尔抱怨,伺候婆婆,但愿死了能同他葬在一起。
鲁迅调侃说:“”她是我母亲赐给我的一个礼物,实际上她是我母亲的媳妇“他1936.10.19因肺病逝世,场面庄重浩大。一时朱安成了媒体的焦点,”我也是鲁迅的遗物,把我也带走吧“来自内心的声音,毫无赚钱能力,倒是许广平不断接济她。女人的天塌了,即使从未真正属于她,相思的人还能撑多久?
终是孤独的来,孤独的去,走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静静的消失在时间里,愿望未果,葬在周母身边,守了一辈子空房,盼了一辈子他回来,因了鲁迅才有人想起你,一辈子也不长,过起来难熬至极。可到底又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