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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渡怀古

  弥渡,一个带有些许禅意的地方。

  我似封存于九顶山九顶寺远古“迷渡”的精灵,又像贪婪吞食着寅街黄粉的古猿人,此刻穿越时空隧道,褪去了伪装,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白子国故地清新而又自然的空气,这空气带着远古“迷渡”的缥缈,带着毗雄江、毗雌江的千回百转,带着龙王庙山、营盘山新旧石器时代遗址的朝露晚霞,带着人间第一桥天生桥的险奇秀,把我带进弥渡升起最早炊烟的地方。

  这是一段文字未曾记录过的历史,静静的尘封于地下数千年,当尘埃拂去,我们细数先人留下的遗存,正是那一件件粗糙的简单的打制石器、磨制石器,开启了弥渡的文明之光。

  日复一日,月缺花残,年复一年,花红月圆,轮回出一个又一个的季节,一年又一年的春夏秋冬,不知在何年何月何日何时,形成了一个浩瀚的水乡泽国,行者易迷津,故为“迷渡”。 《赵州志?弥渡考》载:“兹土崇山环谷,水道众多,众水汇聚,汪洋若海。” 难怪“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的弥勒佛祖也想成人之美,化身蛟龙打通弥渡下川苴力锁云渡,使“泽国”之水南下入礼社江并澜沧江汹涌澎湃归太平洋,消除了水患。佛祖的善举让“迷渡”变为了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天气浑如三月里,风花不断四时春”土壤肥沃,物产丰饶的“滇西粮仓”,“蔬菜王国”。留给人们一个隐含着美丽美好传说,弥漫着佛缘的——弥渡

  那是在1985年4月,一群文物工作者来到地处寅街镇与苴力镇交界毗雄江畔的营盘山进行文物复查,发现这里是范围极大的新石器时代遗址遗址面积约10万平方米,文化堆集层丰厚,文化遗存物众多,出土了大量的陶片和石器,具有较高的考古科研价值。这是弥渡新石器遗址文化的首次发观,它的发现,为研究弥渡新石器时代农耕、畜牧方面和文明的起源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把弥渡的社会发展史提前了数千年。

  扶永发先生的研究就更大胆一些,他在其《神州的发现?山海经地理考》专著中写到:“《山海经》中记载的多处地名均可在今天的弥渡发掘到地理特征。黄帝及炎帝的葬地就在今弥渡寅街镇境内的景东坡上;帝丹朱、帝舜、(皇帝的儿子和孙子)葬于弥渡寅街镇勤劳村委会境内的仓房山之上。”这当然仅是扶先生一家之言,但是他的文字把中华民族的文明引向另一个源头,令人神往,也给弥渡平添了几分历史的沧桑与厚重。

  21世纪初年,我有幸陪同云南权威考古学家张增棋先生考证了寅街镇境内毗雄江、毗雌江交汇东岸,龙王庙山的一个水边台地的一个遗址,张增棋先生从出土的大量陶、石器及文化堆积层分析推断,该遗址为旧石器时代晚期、新石器时代早期遗址,推论那个时候,在弥渡这片土地上已经有了人类聚落,这些人不是从外地迁徙来的,而是土生土长的。

  看着这些丰富的遗存与鲜活的记述,我的思绪已经回到了那远古时代的毗雄江、毗雌江之畔。似乎看见了老态龙钟却踌躇满怀的炎帝,正兴高采烈地领着部族,持刀、斧、矛、铲等石器,沿着毗雌江向东走来。风华正茂的黄帝也喜笑颜开地率领着他的子孙支派,雄心勃勃地顺着毗雄江南下,在龙王庙山脚“雌”“雄”二水的交汇处会合,奠定了中华民族传统的农耕文化的基础。

  上帝造人,给你一双眼,就是让你去感觉。凭着感觉,来到天下无双景,人间第一桥的“天生桥”新石器时代遗址,轻抚壁面,静听心的跳动,感觉自然与人类原来如此贴近,互相依赖珍爱,曾经的繁华一度,亦可永存。而西峙壁上那些近代墨客骚人舞文弄墨生动洒脱的石刻,无论是“人间天上”、“世外桃源”、还是“浩气长空”、“佛地洞天”,同样呈现出人类期待向往的世间至美至真景界。

  拾起土陶一片,轻轻地敲打,似乎从敲打中传出一种声音,折叠成悠悠的历史,发思古之悠情,叹时光之流逝。于是便看见了那大地上袅袅升起炊烟,见到那炊烟下的大千世界,想到那时的情与爱,那时的歌与舞。步入古人居住的洞穴,五老石、仙人床、仙人柴等奇丽的天然景观连连为你带来惊喜的同时,也不得不让你为古人征服大自然的勇气折服,这些深不可测的洞穴,高不可攀的巨石,给人无限想像空间,总会让人为其凝神驻足,心生赞叹那个时期的人类,已经发明了火,将植物的果实加以播种,并把野生动物驯服以供食用,人类开始出现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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