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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痛”

  ——献给痛过和将要痛的朋友们

  近来总感觉有些痛。且不去管它是哪儿痛或是哪一种痛吧。痛定思痛,对痛这玩艺儿颇有领悟。现向诸位汇报如下。

  痛是人生一种非正常状态。

  正常状态下的生命或者说人生应该是这样:他感觉不到他的肉体的存在。因为一切都运用自如,都运转正常,而运用自如和正常运转的肉体不被灵魂所感知。这好比我们坐在汽车上飞驰过城市,却感受不到汽缸里的灼热和齿轮咬合的磨砺。而痛则是一种警告,提醒你:你的机体的某一部分有故障需要维修。比如牙痛。

  痛有大小之分。大小是程度:大疼为痛,小痛为疼。痛和疼实为一种状态的表述,至于两字的连用则仅仅是为了加强语气。

  痛又有身心之分。身是肉体肉体的痛形象些是说硬件故障(损伤);而心指灵魂或叫精神,类比可称为软件出了问题,可能是程序本身的问题也可能是有外来攻击。

  痛还有长和短的分别。我曾在《失眠》一文中进行过描述,现照抄如下:

  “这世上所有的感受都和时间有关。凡时间漫长的都是让人痛苦不堪的,比如等待,比如折磨,一个磨字就足以证明了它的长!而时间短暂的都让人快乐,比如快乐一词就是因为‘快’而乐,再比如痛快——就连痛苦如果过程足够短的话也不乏快意!……”

  前些日子有一句时髦的话叫“痛并快乐着”,乍看之下,创意无限。可是细想,特别是结合我老人家以上的研究一想,却大有问题:如果这痛是持久的,那就绝无快乐的可能;如果短暂么,倒不妨说说。一般说来。伤口快要愈合之时,会有一些痒,老人们说那是长新肉的感觉。我想,“痛并快乐着”说的就是这种痒吧。否则,那就是一句十足的谎言。

  当然,这世上没有一种痛可以“绵绵无绝期”,因为时间可以抹平一切创伤,包括癌症引发的痛——死亡便可终结它。从这个意义上看,死也不全是坏事,至少,它可以终结痛苦或是罪恶。

  如果,你感觉到了持久的痛,检查一下伤口,多半是发炎所致。

  心灵之痛也不例外,因为心灵的伤口也会发炎。心灵受伤也不要忘掉处理伤口,最好再打上一针破伤风。

  (今年,病痛不断。时至今日,睡眠依旧不好。几个月下来,体重居然掉了九公斤之多。记之并调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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