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种子没有离开树枝,就没有绿洲的故事;倘若小溪没有离开大山的怀抱,就无法流入海洋;倘若飞机没有离开地面,那么他就无法完成他的使命。其实我们人也何尝不是?假如不愿离开脚下的土地,出生又何尝不是一种死亡。
人的一生应该是一条由点绘就而成的曲线,而不是一个点。“点”状的人生就算不是对生命的亵渎,也是一种活着的遗憾。
在人生的旅途上,只要我们愿意离开脚下的位置,不安逸享受,那么我们就会找到比现在更适合自己的位置。当然了,破茧的痛苦也是成长必须要交的学费。优质的成长与年龄无关,只跟经历同轨。
时光飞逝,转眼间60个日子又被抛在了身后。快,或许就是我这个年龄的人对时间的体察吧!两个月前的今天,我有幸成为十九大精神“千人宣讲团”的一员,背着行囊住进了村子。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我,又有在基层工作的经历,进村宣讲,原本为可以如鱼得水,但是现实并没有出现我在路上构想的情节。一盆冷水浇在我的心坎上,触动了我敏感的心脏。
谭大爷,是我这次宣讲的重点对象。2014年经村委评议纳入建档立卡贫困户扶贫对象,6口人,儿子与儿媳妇常年在深圳务工,谭大爷跟老伴均年过花甲,帮助儿子在家照顾两个孙子,50余平方米的木房就是他们家现在的标配,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他们家生活的状况,我想一点都不过分。按照现在国家易地扶贫搬迁的政策,他们家可以在县城分到120平方米的住房,解决两个人的就业问题,还可以拿到9万元的旧房拆除复垦补助。土地可以流转给合作社,由合作社来管理经营,谭大爷只需参与分红就可。但,不管工作队怎么给谭大爷做工作,怎么帮他算账,从儿子的工作到孙子的入学教育问题,再到后代的发展前景,一一帮谭大爷做了详细的讲解与规划,可是谭大爷就抱着他自己的那本“真经”不放,不愿意参与搬迁,最后谭大爷对工作组说:“谁愿意去谁去,方正我就算打头坐牢都不去,我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都没有被饿死,我就不相信我不搬出去就会被饿死了不成。金窝银窝也不如我自己的狗窝。”故土难离与思想的固化让这样一个贫穷的家庭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拥抱产生了排斥。
杨明义,是我进村宣讲时遇到的一个村民,35岁,未婚,是村民们眼中的老光棍与酒疯子。我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一个艳阳高照的中午,他在他家房前的一块木头上,醉醺醺的,一丈开外都可以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同行的小罗同志还调侃我:“兄弟,请摒住呼吸,小心空气把你灌醉。”醉酒的他犹如一堆烂泥,根本无法与之沟通。我们一行人一共去了他家三次,均无功而返,没有一次看到他是清醒的。酒成了他生活的全部,同时他的命运与酒绑在了一起。倘若,他不戒酒,改掉酗酒的陋习,我想他的归宿一定跟酒有关,在过去的生活中我是目睹过这样事件的。
谭毅,个体养殖专业户。自幼家境贫寒,初中辍学外出务工。2012年,他从广州的电子厂辞职跟着同村的一个小包工头到青岛给别人搭外架,赚取了他人身的第一桶金,10万元。2014年,他再次辞职,这次辞职他没有再找工作,而是回了家,在扶贫政策的激励与帮助下,他用10万块钱在家办起了养殖场。
上个月我们到他家的时候,他正在给猪配饲料。他现在修起了小洋楼,买上小汽车,娶了媳妇,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一家五口其乐融融,同时他还自学考上了大专。他的养殖场现在年出栏可达到1000余头。
美好生活一般不会眷顾躺在床上的人,除非我们有在床上就把钱挣了的“本事”。
“好运气,”相比之下,更愿意眷顾的是那些敢想、敢做,善于执行,吃苦耐劳,敢于坚持梦想的人。努力进取的人自己就是自己的上帝,不思进取的人,上帝总是别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