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簇开在遍地山,天灵地精育花子仙。
远离世俗凡间山野中开着一簇簇芙蓉花,时而参差成画,时而错落成诗,花影横斜。
她,乌鬟低垂,眼睛干净纯粹,眉似墨叶,如玉般的手指采摘一片花瓣含入口中,花叶中上下舞的仙蝶,玉肩停落亲吻,连衣衫随着碟翼飘忽不定,褶皱里透着幽幽的花香。
花所生,天所育,花仙子就此落入人间,化名为虞蓉
不巧之巧,厌倦世间如玉公子,慕容信哲
驰骏马来此仙景寻找梦中所有过的境界,墨发、白衣随疾风飞舞,眉清目秀,世无双来形容最适合不过。
花的幽香使得慕容信哲睡意来袭,朦胧之中他又来到了梦境,他梦到一位似天仙美人,梦中的他对美人一见如故,这样美得梦永远不要醒来…
虞蓉从未见过人,眼前躺着的对她来说却是稀奇之物,好奇的坐卧在慕容信哲身旁,仔细打量,从眉间到脚尖,却被他手中的玉笛锁眉,玉笛做工如此之精细无暇色泽鲜亮圆润。虞蓉试从手中拿来,可不曾想惊到梦中幽会的慕容信哲,“你是何人?”“虞蓉”声音揉而甜,依稀一触即碎,她从未见过如此清澈的眸子,生平第一次。
被惊醒的慕容信哲并没责备虞蓉,反而被她的美貌夺取眼球,“姑娘哪里来?”“花里来”虞蓉从未离开过他的眸子,那样清澈湿润,让人陶醉。
时间似乎定格在这一刻,两眼对望,眉语传情。
慕容信哲梦中所遇美人既是虞蓉,难怪一见如故,一男一女在这遍地花香仙蝶飞舞浪漫之地不生情那才是稀奇。
虞蓉安居水晶宫,四周透明挂着几缕丝绸随风飘逸,琴声笛声绵绵交融引来蝶花伴舞,美人如花公子似玉乃天造之缘。
虞蓉依偎慕容信哲怀中,“外面是什么样的?”“丑陋百态肮脏龌龊。”眸子中流露出恨中生恨却又无能为力。
吾怜真情逝世,叹声唉怨息事。
花所生心灵纯净如水,哪知人间浑恶,待惯曼山花开,水晶宫殿的虞蓉总幻想外出看世间美好,是否如书中所诉。
苦苦哀求要随慕容信哲一同前往,看透世俗的他怎会让心爱之人步入黑洞,气急之下吼了虞蓉,虞蓉怎么就不理解为何就不能外出瞧一眼,从眼中落下串串珍珠,心冷意寒只身一人闯入人间。
摆弄各式各样的玩意,早已忘却慕容信哲的话,天仙似的美人落入肮脏的世间怎会安然无恙,余桓豪门家室花花公子,骨子中的风流,一眼盯上了人群中的虞蓉。
“这簪子姑娘可否喜欢?”“嗯”虞蓉开心的看着眼前位公子,表面温文尔雅言谈举止甚是讨人喜欢,“送你可好?”虞蓉不语只是傻傻的笑着。成功博得她芳心。
一路有说有笑,对虞蓉更是疼爱有佳百般呵护,“还不知姑娘是哪里来到哪里去?”“从花里来到天涯去。”“姑娘可真会谈笑。”他不信虞蓉之言,只当她说笑,“姑娘芳名?”“虞蓉”余桓说她的名字起的好,似芙蓉花一样的美人。
虞蓉跟随余桓游遍大大小小的街巷,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她都觉得好,“虞蓉可开心?”“从未有过的开心都在今日得以呈现。”虞蓉的笑声天真无邪彻底被这里的‘美’所迷惑。
夜空并没有一系星辰,空月被乌云照得朦朦胧,一座倾城被倪珑烛光笼罩,显得有些郁闷压抑,好不舒服。
余桓取得虞蓉信任,邀她一起对饮听曲赏灯花,不胜酒力的虞蓉有些飘飘然,向余桓怀中倒去,整个身体懒散的依偎在他怀里口中含含糊糊说着慕容信哲的名字。
世间就是这么缈然,慕容信哲和余桓是同母异父的关系,由于当年家庭破碎无奈只好凭着几分姿色带着慕容信哲嫁到一家富贵人家做小妾,才有了现在游手好闲的余桓。虽是同腹所生可余桓对慕容信哲一直有偏见在心,慕容越是忍容他就越是得寸进尺。
芙蓉逆天步入凡,
寻欢畅酒遮星繁。
心悔往返几度寒,
莫怪无人告忠言。
当慕容信哲找到虞蓉时已是几日后,虞蓉眼中没有了以往那种色泽,灰暗无光,神态失落,像是枯萎的芙蓉,慕容信哲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痛声流涕,一怒之下持剑杀了余桓,白进红出,血流成河。
慕容信哲驰骏马带虞蓉回到了那个花开遍山的地方,试着唤醒虞蓉以往的神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花开轮回花又开,虞蓉还是痴痴的望远方,似乎还在盼着那个手握玉笛墨发飘逸的白衣少年。
当慕容信哲再次吹奏他们之间的《蝶恋花》虞蓉眼角落下一颗水珍珠,她唤慕容信哲的名字,来到了第一次见面的花丛中,静静的坐卧地上。
慕容信哲再次将她拥入怀中,“虞蓉,你是醒了吗?你是记起我们的以前了吗?我是慕容信哲。”
虞蓉挣脱怀抱泪眼看慕容信哲,笑的和以前一样美,蝴蝶又飞回停玉肩亲吻,她伸手扶摸他的脸颊,“我的慕容信哲又瘦了。”一串串泪珠夺眶而出,煞是让人心碎。
慕容信哲想拥她入怀,可发现虞蓉的身体正一点点的变化,慢慢的从脚开始一点一点,慕容信哲怎么抓不到她的身子,虞蓉留给慕容信哲最后一个微笑,化为芙蓉花瓣消失在他的眼前。慕容信哲伸手接住空中的一片芙蓉花瓣,缓缓的放在胸口,泪珠打到了花瓣上。
慕容信哲眼前一片昏暗,当再次醒来时,竟是躺在院子的躺椅上,身上布满了芙蓉的花瓣,慕容信哲眼角还有泪湿余痕,拾一片落瓣看向落幕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