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去办公楼签字,依稀记得朱工的办公桌上有一棵小苗:纤细的一支,长长的伸开来,柔柔的,不经意间似乎触痒了我的心,但他如雾一般朦胧的叶子却呈现出松针的形态。我从心里称他“雾松”,并且近乎执着的认为那就是“雾松”。
直到有一天在花店,看到了花盆中被规范出型的,如缩小了的森林般的一簇,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叫“文竹”。
我挑选了一盆有新芽破土的,形态优美的文竹,摆放在办公桌上。
这棵文竹完全抹去了曾留在我脑海里的纤弱与朦胧。他苍翠而浓密,由于过于矮细而貌似纤柔,然而细看和触摸却依然感受到松的坚毅和刚劲!我坚信他和松一定有渊源,抑或有或近或远的亲缘。
破土的新芽是细细的浅绿的两根。只一天便拔节般地疯窜出约2厘米,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凌驾于其他枝叶之上,躯干貌似坚挺但头部依旧因其稚嫩而软软地低垂。但其低垂的方向永远是朝向光亮最强的方向。此后他便努力的向着这光亮伸展,伸展… …,直到全部的枝叶齐整整地铺展开来,细细的、柔柔的,朦朦胧胧的一片绿意。哦,这不就是我脑海中那最初的情愫吗?
文竹,是不是因为你虽有松的精神,但却因你的矮小而剥去了你松的骄傲,但却又欣赏你势如破竹的追求而赋予了你竹的精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