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报师:阮大勇的插画艺术》是一部由許思維执导,阮大勇主演的一部纪录片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download了一大堆剧集和新片包括《黑镜IV》却都没想看的冲动,最后点开了这部纪录片,竟然看的津津有味… 《海报师》讲述了伴随香港电影黄金时代的一位海报巨匠阮大勇的创作生平和他对香港电影的贡献,很多我们耳熟能详的电影海报都出自他之手,每幅海报都是堪称经典的艺术品。阮大勇所处的从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那是香江的黄金岁月(政治清明,经济发达),也是香港电影的巅峰年代,辉煌灿烂,无与伦比… 这部纪录片是许冠文的儿子许思维的第一部作品,拍摄手法平铺直叙并无特别,却像阮大勇的海报一样,随手拈来,大巧不工。
《海报师:阮大勇的插画艺术》观后感(二):将海报当成是艺术在创作,以生命为画笔
这个名字,祖上是不是出生在越南?原来是从上海逃难香港(50年代大逃港潮时),怪不得口音不太地道。
不知道这么一个人,但他那些电影海报却是看过的,香港70、80年代的电影海报还是喜欢手绘,而不是真人再用电脑修改。老先生妙手生花,而且是在铁门上作画!先生想象力了得。比之今天内地那些电影海报的炮制者们,很多人都是拿来主义,抄袭,应付,真是愧对这一职业。像那些网大的“海报”真是LOW到令人发指,大概五块钱就出一张。
对了,国内有个海报师挺牛的,叫黄海。真正的海报师就应该像阮大勇和黄海一样,是用创意和艺术在设计海报,同时能将电影最大可能地推介给观众。
看到了许冠文、麦嘉、钟镇涛等熟悉的身影。
差点忘了,阮大师的老婆好清纯美丽。人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海报师:阮大勇的插画艺术》观后感(三):工匠精神如何薪火相传?
《海报师:阮大勇的插画艺术》是第六届百丽宫香港影展放映的第二部电影。从观影开幕式到第一部《鸡同鸭讲》放映完毕,我就感慨《鸡同鸭讲》的海报真是绝了,鸡鸭的形象真可谓呼之欲出,栩栩如生,令人一看就回想起小鸡造型的主演连过马路都扇着翅膀的憨态可掬,完全没有1988年的时代隔阂感。然后看完第二部电影,才知道这幅匠心独具的海报就是出自大名鼎鼎的阮大勇。在国务院常务委员会议的公报中,李克强总理多次提到了“工匠精神”,我们的民族应当由“中国制造”向“中国智造”转型,拿出体现核心竞争力、时代品质和文化魅力的产品。从这个意义上说,阮大勇获得专业精神奖实至名归。只是,我们越宣传什么,某种意义上,恰恰意味着我们越缺乏什么。反观阮大勇先生的后人,女儿儿子都是跟别人学习绘画,让人对他前无古人的“工匠精神”有着后无来者的隐忧。这部纪录片的导演许思维先生也来到交流现场分享拍摄心得,先生十分了解阮大勇大师,却很低调谦和,只用背影、声音和照片出镜。很幸运能和他当面交流,更幸运的是我得到了他签名阮大勇先生设计的海报,心满意足。
观看这部纪录片之前,我一直有一个错误的观点,就是以为港片的封面就是那样,我也不知道那是画出来的,我更不知道那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一介凡夫,只能从平凡处仰视其伟大。阮先生的能力是从小就体现出来的,但是其发光处也是中年时,甚至也不得不说,需要感谢许氏兄弟这样的贵人。最可贵处,是阮先生没有要求自己的子女模仿自己的画风,只是让他们自由发挥。而且,最开心的事情还是那份炒饭。
他本人也提到,十几年后再提画笔,会更自由,因为不再为温饱而愁。同行也说,他后期的作品更加自由流畅,我相信这里不单单是技艺,更重要的是心境。看一部作品,学一个人,不是看看就好,我会试着去学习他的那种创作时的状态,那才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的本质。
有这么一句话叫:齐白石画不出阮大勇,阮大勇也画不出齐白石。艺术应该是没有国界没有高低的,虽然生活始终被经济和政治摆弄,但是文化的价值,或许真的应该“五百年后论高低”。影片中的话不再一一引用,因为每一句,都有其可取、可贵之处。
阮先生描绘了一个时代,致敬!
如果你熟悉并喜爱八十年代的香港电影,这部纪录片绝对不要错过。“冷面笑匠”许冠文的儿子许思维的第一部执导电影,虽然拍摄的手法稚嫩,但详实的记录和众多海报勾起了太多早已淡忘的往事。特地安排久违的朋友相见,让人觉得温情满满。许家三兄弟带携了刚出道的阮大勇,阮大勇海报的妙笔生花成就了他们的辉煌,相辅相成,彼此登上了事业的高峰。 “阮大勇是上天带给香港的礼物”,意味深长的一句话。时代造英雄,六十年代从内地抵达港,他见证了香港电影的黄金时代,也为这份繁荣添砖加瓦。难得的是他从不居功自傲,一直保持谦虚,乐观和积极的心态,活到老学到老,真是大师的风范。电影海报不仅仅是一份宣传品,也是艺术品。随着手绘海报的日渐式微,老去的匠人们退的退走的走,往事只能回味。那些人物神韵拿捏得当,制作精美的手绘海报已经不多见了。 禁不住截了近两百张图,从海报到素描,从水彩画到雕塑,整个八九十年代最红的香港明星几乎一一数尽,在他笔下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一张海报就能想起整部电影的剧情,演员在那个场景里的台词,阮大勇不愧是香港海报的一代宗师。
《海报师:阮大勇的插画艺术》观后感(六):专访许思维:《海报师》阮大勇的背后,有一间「活化旧物」的「老许记」
1988年7月14日在香港首映的《鸡同鸭讲》,讲述了一个这样的故事:80年代,西方快餐大举「进攻」香港,对新事物的好奇及对中西食物的对比,令人产生「中式食物不卫生、餐厅装饰不美观」,而西式快餐「效率高又美味」的印象。烧鸭店「老许记」和对面的丹尼炸鸡店斗得不亦乐乎,而烧鸭店的老许最后竟成了炸鸡店丹尼的救命恩人…… 这部电影由饰演老许的许冠文投资拍摄,获得暑期最卖座票房纪录。那时的许氏影业在香港名字响当当,而那年暑假,即将出国留学的许思维年纪尚轻,他坐在戏院里,看着父亲主演的戏捧腹大笑。近三十年间,许氏兄弟减少拍戏,许氏影业这个公司和品牌,渐渐消失在大众视野。「念旧」的许思维经过十几年商海沉浮,在不眠不休修复旧片时重新欣赏这套戏,发觉即使在今天,当中内容都很有现实意义。 「沿用许式影业品牌压力太大,不如打个擦边球,加之《鸡同鸭讲》是旧年我修复的第一套戏,受剧中名称影响,所以现在就叫『老许记』吧。」许思维笑称。在纪录片《海报师:阮大勇的插画艺术》中,老许记几个字颇为醒目,旁边的可爱鸭仔憨态可掬。一间旧公司,就这样以趣致的方式,重获生机。 从「一家人的纪念」,到「一代人的集体回忆」 「老许记」的第一个作品,不是《烧鸭》,而是纪录片《海报师:阮大勇的插画技术》。七、八十年代那些栩栩如生、构思独到的旧电影海报,多半都出自阮大勇这位「消失」很久的海报师之手。 彼时绘图软件还未普及,海报上的细微末节都需要落笔去画,1977至1992年间,阮大勇在工作室的铁皮门上画下将近200幅电影海报,产量可观,更不难想象背后的工作量——他唯一主动争取的工作,电影《半斤八两》的海报,便耗费了足足十个夜晚。他笔下的人物形象,虽显夸张搞笑,却生动彰显了每一个人的神韵,海报画面更不是随便选取电影中一个镜头便了事,而是结合几个重要的场景,再巧妙加以组合。1981年的《摩登保镖》便是典型例子,而电影中也详细分解了这张海报中涵盖的片段。 「阮老师的人生故事和作品很丰富精彩,任何人即使拿手机拍应该都会很好看」,《海报师》试映后取得不错反响,许思维面对好评谦虚答道。不过这部片之所以特别,除了阮大勇本身的画作独特、人生经历值得一书外,许氏兄弟和阮老师四十年来的缘分交汇,也是一大看点。 起初,许思维和大部分港人一样,对于阮大勇,也是「只晓其画、未知其人」,直到公司推行卖老片蓝光盘送海报活动,他被太多人问及阮大勇的海报,才逐渐有了清晰概念,并透过「海报王」林家乐的Facebook,兜兜转转联络到阮大勇老师。之前在内地经商的他第一次拍片,本想「作个记录」,把这些有趣的片段分享给家人,很多片段甚至是以手机、相机直接拍摄。后来随着素材时长增至五、六十个钟,他决定将之好好整理,分享给更多的人。 四十年间,虽在纸上对着真人相貌画过无数次,但阮大勇真正与许氏有面对面的接触,不过三两次。多年前,他和许氏兄弟围坐一桌,商讨《天才与白痴》宣传事宜,在阿Sam的车中,把《半斤八两》的故事细细记入心底;多年后,在《海报师》里,「冷面笑匠」许冠文指着当年的海报笑着说,「我真人看起来有那么夸张吗?」二人搭肩合照,如同多年不见的老兄弟。当年他们创作这么多作品,某种意义上改变了香港;如今大家带着感恩重遇,仿若唤醒了一个时代。拍《海报师》这件事在许思维眼中,「像是个长达四十年的故事,有了个大团圆结局。」 许思维本想以人物传记的方式来讲述阮大勇的故事,但一是自己不擅担当主持角色,二是阮生并非对自己的事侃侃而谈的类型,他决定找些与阮生合作过的同事、上司、他画过的演员,甚至是绘画的行家,来侧面展示阮生作品的独特。透过他们,观众进一步了解到阮先生的生花妙笔:祁文杰称「全行找不到一个比阮大勇好」,钟镇涛赞其是「当之无愧的海报之王」…… 上月,阮大勇50年作品展于湾仔举行,到场人士一边欣赏海报,一边赞不绝口,一时间,「阮大勇」这个名字,似乎以来势汹汹之势,回到了大家的视野,成为「一代人集体回忆」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据说,展览及电影放映后,因为性格和善,来者不拒,阮老师的facebook好友已飚至三四千人,他的日常工作更是繁忙,虽累,但也开心。 「old is new」,让「旧物」不止是回忆 许思维说,阮大勇老师身上,有令他觉得很可贵的「那代人的价值观」:他们不会给自己「戴高帽」,说自己有多宏大的志愿和理想,反之则心态平和,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无非是为「搵食」,正如许冠杰的《鬼马双星》中所唱:「为两餐乜都肯制/前世/撞正输晒心翳滞/无谓」。阮大勇在《海报师》里讲,自己「并无那么喜欢画画」,可他的作品,却又令观众赞叹,令行家欣赏。这种「才华横溢而不自知」,或者说是并不以此恃才傲物的谦逊,让后辈深感亲切,很乐意与他相处,而经过电影的拍摄,许思维和阮大勇的关系也变得密切。 喜欢这部电影和阮大勇画作的,除了「集体回忆」的一班人外,还有一批没经历过许氏兄弟的电影时代,却欣赏阮大勇绘画风格、喜欢设计和绘画的年轻人,这点令许思维有些惊讶,同时也觉得很欣慰。在时尚界,怀旧风潮隔三差五便华丽登场,别的领域也一样——每当有旧的东西被挖出,当年的人总免不了一阵唏嘘,觉得旧时无限风光,今日只剩断垣残壁,云云。许思维希望这「唏嘘」能转化成正能量,正如他在影片的结尾反复强调——阮生如今也拾起画笔,尝试不同的画风,甚至着手做起了雕塑。 时代日新月异,沉浸于过往幻梦于事无补,认真过好当下生活才是正经事。前一刻拍摄的纪录片本身,在有机会的情况下,也可以进行「修补」。《海报师》特别场第一场上映后,观众虽十分买账,但多少遗憾于这部58分钟的纪录片「不够看」。最近,许思维针对这些建议,正试图往影片中加入一些内容并推出特别版,希望这部片能在「不闷」的基础上,变得更丰富深刻。 除了《海报师》,「老许记」还在持续推出许氏兄弟经典影片的蓝光盘,将来亦有可能把镜头对准年事已高的许氏兄弟。Youtube上有个叫做「走进老许记」的2分钟预告片,旧片高清修复前后的画质对比令人咋舌。「以如今的审美眼光,年轻人看惯靓嘢,见到旧画质就无兴趣」,许思维说,但修复之后,一早对老片好奇的年轻人便能顺利找到观看。虽然很多人未买蓝光盘,在网上看了搬运的修复盗版,但「也是好事,让更多人知道这些戏」,许思维笑言。 北漂十年做生意的许思维,如今回到香港,愈发珍惜和家人相处的时光。周末,一家数口集体出动,吃饭看戏,不亦乐乎。平日里的许思维爱看人物传记片,讲述美国乡村蓝调歌手Hank Williams故事的《I saw the light》,着眼The Beach Boys灵魂人物Brian Wilson的《Love & Mercy》,有关荷里活编剧的《Trumbo》,都是他最近的片单。讲到兴起,他还特意跑到房中,确认刚刚看过的片名。这些片子,或许也在无意间影响到了他自己拍摄的作品。 旧年他在台湾美术馆看到「old is new」这句话,深有感触。拍完《海报师》的他,想继续带着「老许记」,记录身边的旧人旧物。「趁他们身体硬朗,趁还有很多东西可以记录,趁一切都来得及。」许思维说。这些包裹着浓浓情意的影像,也将从下一刻起,变成珍贵的纪念,并继续影响生活在未来时空的人们。 原文发布于橙新闻:http://www.orangenews.hk/culture/system/2016/09/07/010041156.shtml
《海报师:阮大勇的插画艺术》观后感(七):不经意间,他成了香港电影的海报教父
大约十年前,我特别喜欢收藏老港片的九区DVD,这些DVD中,有不少封面是用的是当年的手绘海报。大明星们在这些手绘海报中,表情、肢体动作都比较夸张,却又与他们本人十分神似。我印象比较深的是《人吓人》(1982)、《我爱夜来香》(1983)等DVD的封面,我当时只是觉得这些封面上的大明星都画得很Q,并不知道它们出自同一个人之手,更不清楚它们的背后是一位电影海报大师。
其实,二十多年来,阮大勇作为香港电影的海报教父,只存在于一个极小的圈子中。这个小圈子由电影圈的资深人士、漫画家、海报收藏家等构成。
2016年,许思维导演的纪录片《海报师:阮大勇的插画艺术》问世,阮大勇终于从那个极小的圈子里走出来,出现在普通影迷的视野中。
2017年,阮大勇获第36届香港电影金像奖专业精神奖,这算是对他作为香港电影海报教父的身份和地位进行了“官方”确认。
1、唯一的一次主动
阮大勇说,不管是当年画海报,还是如今被人称为“海报教父”,这一切,基本上都不是他主动争取来的。
阮大勇性格内向,不善人际关系,因此,他极少主动去争取什么。在他的海报生涯中,他唯一一次主动争取的工作机会是画《半斤八两》的海报。
1975年,当时在广告公司工作的阮大勇因一次偶然的机会获得了给许氏兄弟电影《天才与白痴》画海报的工作。
现在看来,《天才与白痴》的海报肯定不是阮大勇最好的作品,但它得到了许氏兄弟的认可,而阮大勇的个人风格也基本确立了。
完成“处女作”后不久,阮大勇得知许氏兄弟正在拍摄《半斤半两》,他便通过朋友的关系,去到片场,毛遂自荐给他们画海报。
许冠杰因此专门约见了阮大勇,并敲定让他来画海报。而阮大勇也表现出色,拿出了他海报生涯中的第一张经典之作——他在《半斤八两》的海报中的放大镜放入许冠英的大头照,绝对是别出心裁的创意。
这虽然是阮大勇海报生涯中唯一的一次主动争取的工作机会,却也是非常关键性的一次。
《天才与白痴》和《半斤八两》的大卖,让很多电影公司的老板相信,只要请阮大勇画海报,电影就能够大卖——他的海报非常“吸睛”,对吸引观众进场观影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此后,阮大勇成为了嘉禾、新艺城、邵氏等当时得令的电影公司争抢的海报师。
从1975年到1992年,约18年的海报生涯中,阮大勇创作的电影海报到底有多少,他自己并没有算过,各个机构和收藏者,也没有准确的数据统计,就目前“出土”的部分来看,有200多张。
阮大勇从事海报绘制工作的18年,差不多也是香港电影黄金时代的18年——他的海报是香港电影最辉煌的时代的见证。
2、中西合璧,自学成才
阮大勇自幼爱画画,纯粹出于天赋与爱好,他并没有专门学习过绘画。
阮大勇的父亲“略懂”画,而他的母亲精于刺绣,他身上有着非常好的绘画基因。
阮大勇初中毕业后到香港投奔自己的父亲,此后再也没有受过正规教育。
阮父知道自己的儿子爱画画,也画得不错,但他认为画画不能当饭吃,便设法安排阮大勇进了纱厂工作。
所谓“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阮大勇因其绘画才华,一再得到贵人相助,最终进了当时知名的广告公司工作。
有意思的是,阮大勇不会英文,但帮助他进出版社进广告公司工作的“贵人”都是“洋人”,而他所服务的出版社和广告公司,也都是“洋人”开的。
9年的广告生涯(1966——1975,格兰广告,1975年开始画电影海报后,阮大勇仍然在广告公司上班,八十年代初才开始专职画海报),对阮大勇的海报生涯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
他的笔法、上色,都有中国绘画的影子,而他夸张、幽默的风格,又是传承自国外的漫画。
如果不是长期在广告公司工作,阮大勇可能不会去接触那么多的西洋漫画,也就不会有如此漫画式的“阮氏海报”了。
阮大勇最喜欢的画家是李可染,他的画室的“雅号”便叫“染墨斋”。
李可染是将西画技法融入中国水墨画的大师。
阮大勇虽然没有师承李可染,但他在精神上和李可染是相通的——在绘画艺术的追求上,破除门户,洋为中用。
阮大勇的电影海报所呈现的风格,是不可复制的,因为他的画风的形成,靠的是悟性,而非理论与技巧。
3、“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喜欢画画。”
在成为职业画师之前,阮大勇在“自由创作”中享受了画画带来的乐趣。
但当画画成为职业,成为稻粱谋,阮大勇更多的感受是痛苦,而非快乐。
回顾自己的海报生涯,阮大勇说:“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喜欢画画。”
电影公司给了素材,便限期交货。
阮大勇是个认真的人,不会随便交货。
而长期从事海报绘制工作,再多的才华,再多的灵感,也会有不够用的时候。
这时候,阮大勇只能逼自己去创作,在枯燥与困境中工作。
1992年,阮大勇退休,携家眷移民新西兰。一直到2007年回流香港之前,整整15年,阮大勇放下了画笔。
期间,香港电影界的大佬曾重金邀请他出山,他不为所动。
阮大勇的电影海报艺术足以传世,但他的“成就”也曾经带给他巨大的痛苦——他是一个画“伤”了的大师。
4、最好的作品
除了电影海报创作,阮大勇其实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系列创作,那就是给曾风靡一时的《玉郎漫画》画封面。
《玉郎漫画》1984年创刊,1992年停刊,共发行263期。其中,大部分的封面是由阮大勇创作的。
《玉郎漫画》囊括了当时香港非常多的优秀漫画家,但封面创作却交给阮大勇,可见阮大勇当时在香港漫画界的超然地位——事实上,当年在《玉郎漫画》任职的漫画家,不少人是阮大勇的粉丝。
要在阮大勇创作的电影海报和《玉郎漫画》的封面中找到他的代表作并不难——阮大勇的好作品太多,粉丝心中的“最好的作品”各有各精彩。
但在我心中,阮大勇最好的作品却是他在2007年重拾画笔时为亡妻画的两幅素描画。
这两幅画,阮大勇画的分别是阮太太年轻时和老年时的样子,饱含深情。
年轻时的阮太太长得有点像桂纶镁,秀美动人。
也许,一段美满的婚姻才是支撑阮大勇成为香港电影海报教父最重要的力量。
近年,阮大勇再度“走红”后,邀请他绘制海报的片方应该不在少数。
时隔25年,阮大勇再度出手,给2018年1月公映的谷德昭导演的喜剧《卧底巨星》绘制了海报。
可是,《卧底巨星》却是一部不折不扣的烂片——这部荒腔走板的香港电影已经配不上阮大勇的电影海报。
2007年重拾画笔以来,阮大勇基本上是“自由创作”,创作了许多心之所至的作品。
从这些作品来看,阮大勇的画风有所改变,不少作品是偏“写实”的。
他晚年的创作成就现在不好下结论,但他勇于改变、勇于探索的精神,却是真正的艺术家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