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导语:又是一节燥热的自习,他们都在低着头,奋笔疾书,任汗流不止,而我却想起了你,想起了你的一切。
想起了你那首我喜爱的诗:“落花时节觅知音,藕花深处幸逢君。与君同为可怜人,情到至处同相惜。”
我不知道杜甫在落花时节又遇到李龟年时是怎样的感叹;我也不了解李清照在误入藕花深处时又是怎样的愉悦;我只明白你,明白你的落花时节是怎样的凄凉,明白你的藕花深处是怎样的落寞。你说:“正是在这落花时节,藕花深处,我幸运地遇上了你,你就是那个能与我“同相惜”的“君”。你说得那样恳切而又真诚,清澈明亮的眼眸,飘飘发絮,现在想起,依旧清晰,依旧温暖。
他们说人总是向自己的相似的人或事靠近。我想也正是这样,我们才可以如此亲密无间。记得那么多的夜晚我们靠着冰冷的墙壁,坐在透凉的地板上,相偎在一起。你喜欢黑夜的那份深遂和宁静,所以我们有时都很自觉的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窗外冷清的月光和摇曳着的斑驳的树影。可有时我们也会小声的说着话,这时候你总是讲着你爱的自由,爱的音乐,爱的文字,像一个童真可爱的小孩,有着无尽的热情。
可是他们又说,这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所以我们有着与众不同的生活。我习惯了那“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古训;我谨记了不要好高务远,要脚踏实地做事的言语;我也相信了我们无力改变现实的哲理,所以,我就是这样一个注定在人海中平凡一生,毫无追求的人。但你不同,你疯狂爱着你所爱的;沉醉在你想要的,追求着你所执着的。所以,每天总有那么一个时段,你静静在那里伏案写作,笔梢一点一点移动,那纸仿佛也有万有引力似的,拽着你的目光,不允许具有一秒钟的偏转。可是,有一个名词,它叫现实,它压迫着你,嘲笑着你的一切,逼迫你把青春的张扬蔵在心里,也正是因为如此,你这样写道:“重楼把酒载欢笑,戎马关山功名耀。还道,终究不知是年少。薄账一枕春梦好,后知后觉又一朝。知了,知了,任途犹有惹人恼。”我不知道这首词在格式上是否正确,因为我不懂词所讲究的平平仄仄和其它的规律,可我知道,你的无奈,不甘和自嘲.
他们还说“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这是人们彼此之间相遇,相遇后的结局--别离。终于,我闪也无法逃脱。忘记了那是哪一年,只记得是一个夏天,你只是发短信说你去远行了,我已经没有机会去送你。可我能想像得到你走时的情景;耳朵里塞着耳机,一个男声在低沉地唱着,一手提拖着行礼箱,一手插在口袋里,径直地踏上了远程的列车,不曾回头带着丝丝的冷傲和决绝。正如你的诗:“落日映鸿雁,相归亦相伴。折菊遣君去,知音自相散。鸟何怜栖息?无端惹人厌。风抚发絮飞,吾心唯吾念”。
离别后的日子依旧那么平凡,其不紧不慢的步子走着。可我总能像现在一样,情不自禁地想起你,像已经见底的茶,意犹未尽。可你又是否知道呢?
我在想念你,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