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因为前天晚上的睡眠实在太少,昨晚吃完晚饭,收拾完餐具后拿起本书,半躺床上欣赏文字编织成的故事,本是件十分惬意与忘时的事情,可看不完几页眼睛就开始怎么都无法张开,实在困得不得了。无奈,只得放下书本,快快洗完澡,关灯睡觉。本想周六不用上班就睡个大天亮,可窗外市场边上的小巷子并不显很喧闹,窗帘外也不觉天已大亮,我却已醒来。再闭眼,也无甚睡意,赖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些有趣的事情。不知不觉,窗外巷子摩托车经过的声音越来越密集,透过窗帘浸进屋里的晨光也愈来愈亮。拿过手机,看看时间,也七点了,打开手机音乐,穿衣起床,刷牙洗脸,这个周六也就在美妙的音乐中开始它的行程。
现在这里已进入夏天雨季,况且这些天总下大雨,估计这两天也不会有什么晴朗的好天气,因此也没有出门的计划,这两天就呆在屋里,听听音乐,看看书,看看《边疆行》,轻快悠闲地享受这个闲逸的周末吧。
早餐午餐的米一起洗好放到电饭锅里,取下昨晚买回来的青菜,蹲在阳台的门口慢慢整理干净。阳台外面,东南方的天空已经阴沉下来,沉重的黑幕像个大锅盖扣在大地的头顶,活生生将天与地分割开来。沉静的空气中突然奔来一阵疾风,不远处的大树枝叶一下子被拨得歪向一边,树叶哗啦哗啦地惊叫起来。阳台上花盆里才长出不到一个月的一颗颗花卉新苗欢快地摇曳着,难道是昨天下午的暴风雨没能让它们过足瘾或是使它们上了瘾,看到前方的黑幕,拂过怡人的晨风,就要张开双臂,展开笑容去迎接拥抱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吗?
做好早餐,拿回到窗旁的桌子上,窗外,深蓝灰黑的天幕已变成一张灰白朦胧的大帐篷。天空中开始飞下一串串手指大的雨滴,打在阳台檐口的铁皮上,噼噼啪啪响个不停。紧接着,远处的一栋栋刚才还清晰可见的楼房已变得灰朦起来,噼里啪啦的雨声拼命冲进屋里来掩盖住了手机的音乐,花盆里外侧的新花苗叶子被雨点拍得不住地点头,整个大帐篷里,已经是一个白茫茫的水帘世界。
大风,没有过来,暴雨,已经如约而至,屋里,却依存一些不愿散去的温热。打开阳台门,走到阳台上,雨点打在阳台上飞溅进来的细细雨丝不时飞到我光膀的上身,丝丝的凉意侵袭开来。楼下巷子早已失去了平时的喧嚣,两边雨水管汩汩地冒着白花花的雨水,雨水汇到巷子的水泥路面上,早已汇聚成了一条清澈的溪流,泛着粼粼的波光,飘着轻盈的水泡,欢快地朝西边大海方向跑去。溪流旁的商铺大半没有开门,间隔的几家开门的,老板娘拿着扫把在店门口不断地往外赶着雨水,也有不失时机地把一些东西伸到雨里刷洗,也有在溪水里刷洗拖把的。偶尔的一辆披着雨衣的电动车冒着大雨在溪水上漂驰而过,车轮冲开的雨水马上又回过来,重新汇聚成刚才的那一条溪流,继续向西边的大海方向雀跃而去。
屋里,手机唱出的音乐声,在充满耳膜的雨声中显得有点嘶哑,有些无力,窗外的天空,刚亮了一会,又灰暗下来,漫天的雨点,刚刚柔和了一下,又急促起来,偶尔吹来一阵风,花盆里的花卉新苗不时地颤抖一小阵。听着音乐,听着雨声,吹着风扇,感受着不时从窗外扑进来的丝丝凉意,敲打着面前的键盘,时而停顿沉想,时而继续打字,不知不觉,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显示了11点。
屋里,昨晚留下的热气已经彻底散去,手机中的女歌手依然在声嘶力竭地诉说着她的心声;窗外,天空亮了一些,雨也小了一些,雨声也渐渐稀疏,可雨,并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