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转换,到了昨日。
依旧阴霾的天,背着干瘪的背包,走在路上。
几日前,我突然想起了那本几年前读的书,张贤亮——《绿化树》。真的,很多年了,是我读大学的时候,在某个宁静的傍晚,我和同学走进了图书室,从密密匝匝的抽屉里拉出了一叠书签,再从戴着茶色眼镜的中年女人手里,接过一本叫〈绿化树〉的书。那时的我,就像一个饥饿的人,扑在香喷喷的面包上。虽然从鼻翼间可以闻到散发出来的陈旧,但我依旧在不长的时日里,把它读完了。
时光荏苒。
然后,我又在某个宁静的夜里,心湖了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很想再看一看张贤亮和〈绿化树〉。我在微博里胡侃后,竟然被一位敬重的姐姐看到了,她说,你也看张贤亮。她说她在很多年前看过。
姐姐是个爱看书的人。看到她的评论,我看〈绿〉的欲望更加强烈。
8月22日,也就是昨天,18点30分,在新知,我转遍了书城的每个角落,都没看到“张贤亮”三个字,更别说〈绿〉了。后来,实在累了,问了迎面走来的美女,她埋头找了半天,最后抬起疲倦的脸来,丢下一句:没有这书。
疲倦的8月。
我顺着疲倦的车流和人流,来到了新华书店。快2、3年没来了,比起新知的“繁华”,这里显得分外的冷清,几个面带孤寂的人,伫立在长长的书柜前。一个披着乌黑长发、身材高挑的女子,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手心里的白纸黑字。我不知道在“人海”里一眼就看到她,也许她的亭亭玉立,也许她在读书,所以看上去那么美。
读书的女子是美的。
这次我找到捷径了,直接去收银台的电脑里查。和我说话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子,长得像以前读书时教我们中国文化学的女老师,那脸形,那眼睛,那刘海,那有那副眼镜,一眼望去,真像。我看着她那双灵巧的手在键盘上敲击着,心里直嘀咕着:张贤亮,张贤亮。
没有。眼镜女子说。这书,在六年前,就没卖了。
这是我听到一句最绝望的话了。
8月的天,黑黑的。
伴着孙耀威,〈爱的故事上集〉,我对着电脑屏幕看了起来。一行行,一句句,一字字,在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那个年代的苦涩与辛酸,那些人,那些事,还有“我”那只有44斤的骨架,那句“你总算活着”。那个打饭的的铁罐,以及拔萝卜的营业部主任。。。。。。
我喜欢张笔下写出来的那些字,朴实而有力量。
明天,我会继续读下去。
沉默的树盛开在天蓝,逝去生命年华的灿烂。
听听李健的这首〈风花树〉,我在夜里,静静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