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时候我可以比谁都high,沉默的时候我也可以比谁都安静,甚至死亡。我知道我的人格没有分裂,无论是high还是沉默我都寂寞。
我的寂寞与我的学识是否渊博,思想是否崇高,理想是否远大,现实是否残酷,家庭是否温暖,爱情是否美满,朋友是否仗义……都无关。我的寂寞,只因为在疯狂的上机操作的间隙抬起头的时候,一群鸽子飞过了易罗池的上空。
我不想再对着电脑屏幕,我不想再拖动鼠标,一群鸽子每天都从易罗池上空飞过。
会在七点半的时候醒来,尽管我没有睡饱;会坐八点十五的公车,八点半上课刚刚好;搭最后一趟车回学校,没有力气做早上想着的事情。我的寂寞,是空荡荡的教室里垂落的蓝色窗帘,风来的时候,扑腾扑腾的扯得心疼。
我想起一群鸽子飞过了易罗池的上空,衬着山坡上灰色的水泥墙,易罗池茫茫的水,下午没有焦距的光亮,在一片干枯的灰色里。正如我日渐干涸的灵魂,已养不活寂寞的鸽子。
当我失去了寂寞的时候,我死了。剩下一堆被生活俘虏了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