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福,是我重庆表姐家回来的一只土狗儿,浑身黢黑,是我给它取的名。
由于城市的限狗令出台,禁养大中型犬,我的黝福不得不搬家了,其实我的黝福很温柔。我好不易给它寻得一处农家乐,叫馨园,在公路边,老板娘是个响快的大姐,也很爱狗,她很高兴黝福去跟她守园子,我也很开心给它寻得一好新家,站地很大,花园草坪,池塘假山,环境优美。
黝福,你要走了,城市已太逼仄,容不下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那里你也不幸福,去哪里?一个山清水秀好去处,我们相隔咫尺,还会再见,我真舍不得你,你是两个月时我们相遇的,如今九月多了,你的生日是九月二十三,你是一只纯黑的中型杂犬,你的母亲是重庆表姐家的小黑,父亲是一只叫黑狼的,所以你的老家在重庆。今后你还会记得芳草东街54号的楼顶花园吗?这是它走后不久我想起它时写的一段话,似乎是谮语。
记得是我把它从大巴车上用一个包提回来的,两个月还小,是冬天11月底从重庆带回,它那么小不知咋的,在车上没坑一声,也没洒一泡屎尿,只是探出几次头来,因为盖住的,又是空调车,有些热吧!不知是不是听得懂人话哦,我叫它千万不要坑声,车上不准带,不然去不了成都哈,表姐说去新家家哈,宽敞得多哈,要乖乖的,硬是的哟。。。
记得在重庆时表姐夫给它吃了点羊肉汤,太小了,消化不了,有些拉肚子,表姐还狠狠说了表姐夫一顿,我回来后给它配药,喂它吃,搞了一周多,才慢慢好起来,后来身体越来越好,长得也越来越茁壮了。
记得它下楼去走失过一次,我们一起散步,在一个人多的转弯处,被迎面的自行车撞了一下一惊就跑丢了,我找了两天,所有的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没见,我想它很少下楼,可能回不来了,吃啥呀,喝啥呀,心中甚是焦虑,第三天我们小区的门卫来告诉我早上五时许,看到黝福在大门口转,他认得是我家那只,就把它放进来了,失而复得,真是喜出望外。你是咋找回来的哟,可爱的黝福!
记得它的新家离我单位不远,我在值班时常常去看它,它要到一岁了,长成一只中型犬只了,高大威猛的样子,两只眼睛发出幽幽的光,但不凶狠,甚至有些慈善。但声音很洪亮,音域较宽阔。每次去看它时,我都被它费得很累,它太亲热了,太热情了,用句时髦语来说,简直伤不起。走时它要送很远很远,我骑自行车去,它就跟在我车后很久很久,老板娘叫都叫不回去。
又隔了一段时间,我来去匆匆,没能去看它,我还在想,我坐在中巴车上过那里时都常常看到它在大门口或公路上玩,这两次咋没见它的影子呢?在公路上玩我早就替它捏把汗,这条路上的车开的可毛了,要注意哦。老板娘说它套不住,颈子的毛都夯掉了,就敞放了。我暗自寻思,这样是自由但有些危险啊!哪天有时间又去看看它。
还没等我又去看它,就听说黝福走了,它有一天鼻口来血,回到馨园,在老板娘身边转了几圈,半个小时左右倒地而亡。听说老板娘当即给它喂了口服云南白药,还没来得及看医生,就走了,外表没一处受伤的痕迹,它是受了严重内伤啊!老板娘后来埋葬了它,一般这里有吃狗肉的习惯,黑狗更是吃的人多,很感谢老板娘,埋葬了它。它受了内伤,恐被公路上的车撞了,它还没到一岁,我当时流下泪来,心痛不已。
每当我过馨园,我都会情不自禁想起我的黝福,黑色、短毛中型犬,土狗,这些是我喜爱的类型。我只有在你仅存的几张相片中看看你了。回忆回忆你曾经的样子!
仅以此文祭奠我的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