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的网名叫扬帆小舟,曾用过扬帆、小舟、搏潮、邦发、筱思等笔名。用得最多的还是扬帆与小舟这两个,所有就把这两个连结起来成为我的网名。我年近三十而未婚,三十而婚是我的多年来的想法。古语曰三十而立,这句话于我来说近乎不着边际。
一、
我是南方一所中等师范学校的2000届毕业生。在教坛这片清贫的并不肥沃的土地上已任教了整整九年。现为南方一所普通的乡村初级中学的一名普通的语文教员。所谓教员,就是课一上完工作就算完结的角色。有一介班主任之职,算是学校内领导班子直辖下的十二大班级的掌门人之一,以此来与普通科任分别开来。在自己掌管的60号人的“小江湖”中算是盟主角色,可以对他们发号施令,呼风唤雨。但是此职可谓吃力不讨好之差事,虽有一位校长为班主任打气:班主任是世界上最小的官员,但却是对世界贡献最大的官。许多在教坛上混迹多年的人常常是欲逃之而后快。有人说现时当班主任的几乎都是傻子了。
虽然一大早就有人劝我说早该向上头“活动活动”一下,争取向上爬爬,弄个“小官猴”当当。中师时的男同学也有超过一半的从教员升迁为主任、总务、出纳等等,我却不为心动,一心只想上好语文课,再说一丁点可怜兮兮的薪水根本就如同杯水车薪,难以打通“关节脉络”。闲来无事就是打打篮球,写写文章,过着清清如许的生活。
本人自认不是当官的料,从未对当官员动过凡心,因为一向最讨厌那溜须拍马屁一套,而这一点被公认为当官的一大必备的潜质。再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如今那些在我身边耳闻目睹的教育线上所谓的官员也大都无非一手用粮草铺路,把上头捧成再生父母,恨不得每天多叩几个响头,愣是把媳妇熬成了婆婆,把小伙子熬成了老大不死的人,把一个活生生的原本有点血气的年轻人磨成了一个对上唯有奴性全无血性的人,这样的人在官场上常常是成批量的打造出来,打造得四面玲珑,八面威风,圆滑奸诈,对上俯首贴从,对下颐指气使,成了一个多面体。这样的人一旦当上来,势必唯利是图、贪得无厌,疯狂拼命的敛财搞回收,于是教育这片原本应该是清水衙门的净土常常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处处不干净。他们理解的干净办事就是办完事后把可以搜刮的钱财、拿的东西拿得干干净净,一点也不留。甚至有个别的人人格败坏,简直就连猪狗都不如,作风不正派,与女教师乱搞男女关系,不惜破坏别人的幸福。而提拔这样的人的上头肯定是教育界中更大的蛀虫和败类。
于我看来,人要活得有尊严,有血气,有个性,就应该远离官场的熙熙攘攘,毕竟,历来的官场如战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要涉足为妙。以前的老同事中更有人喊出领导中没有一个像人的感慨,高兴时可以跟你嘻嘻哈哈,一怒起来简直就是鬼。于是对于这样的官员,最好还是少接触为妙,所谓近墨者黑呢。本人还真庆幸没有踏上官场,可以保持清白之躯,昂起不屈的头颅。
二、
我年近三十,中师、初中的男女同学大都早已儿女成群,而我的婚姻大事却始终看起来遥遥无期。有过暗恋、钟爱、心仪的女孩子,但是都因种种原因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过了,永远的错过了。她们早已投入别人的怀抱,享受着婚姻之福。而我还一直在原地踏步。也有过被爱,被欣赏,被倾慕,但是那些人常常是心水一般般,向来注重感觉的我在她们面前当然是波澜不惊,静若处子。估计即使同处在一张床上也难以有床戏产生。
我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恋,有过被喜欢的人拒之门外的经历,有过只是暗恋却从未主动出击,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的视线之外消失。我向来看不惯那些追女孩子的死缠烂打之招式,虽然到目前为止据不完全统计已经至少有上百人向我传授追女之招,许多还是他们的切身经验,什么三步法——一追二缠三出钱,什么五大要诀——胆大、心细、脸皮厚、自信、敢出钱,还有人提出独家秘诀——不能太老实,该出手时就出手,我却始终不想试一试。我认为爱应该是心心相通,惺惺相惜,彼此互有好感。而不是那些所谓的追女绝招所能体现的。
我的独家秘方是情书,自己独家出品的原汁原味的情书,不含矫揉造作、无病呻吟的绿色环保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情书,让人看了以后顷刻间有了感动但是接下来往往就是大打疑问随手一扔的情书。曾有过为一个心动不已的女孩写一百封情书感动她的冲动,但是坚持了几十封后就被多次拒绝了。我写过的情书至少也有几十篇了,但是就是没有一个走入我的怀抱。于是,这样的爱恋俨然成为了我写情书的一大舞台,情书一封封的留下来,情人却是一个个的离开了。在我眼前不时有女孩子晃过,我认识的女孩子也是不计其数,可以用阅女无数来形容。但是我却常常徘徊于爱与被爱之间,始终难以相爱,找一个相爱的人结束单身,真的很难,很难。
三、
我在多年前写过一篇纪实类的随笔,《“三无”记》,即无车无手机无女友。当时是2003年初,月薪为800元上下。现在职称、学历均已达到很多教师一辈子期望的高度——中级职称,本科学历,月薪仅为1400元。这么多年来,车子算是有了——一辆二手的本田摩托车早已跑过了我市的各条大大小小的公路。机子——手机是换了一台又一台,不知交了多少话费,唯女子依然空空如也。
当然,现在的观念应该与时具进了,车子理应指四轮汽车了,还有加上楼房比较适宜,所谓有房有车一族,我依然不沾边,于是我又一次的成为了“三无人员”。曾多次想过改变现实的活法,比如做个兼职,应聘私立学校等等,但都难以实现。正当的职业没有兼,非法的更没有了,甚至连全民皆赌的“彩儿”我压根儿都没有碰过。起落不定的股票也没有炒,一来闲钱不多,二来怕心脏难以承受起起落落高低不平的涨跌,倒不如不炒股票心就闲得多了。于是每月也就只能寄望于这一千多元的皇粮了。
四、
本人对文学情有独钟。多年来虽说建树不多,却依然乐此不疲。文学早已成为了生活当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成为了一大精神寄托。
这么多年来,当时师范时的许多同为文学爱好者纷纷弃笔从商从政,但是我依然没有放弃,依然钟爱并坚持笔耕不辍。不求轰轰烈烈,只求我手写我心,内心的声音化作文字在诉说。作为一方凭借,一方平台,我在构筑自己的天地,耕耘自己的梦想。虽然还有许多事情未能如愿,但是在文字的世界中,我却是怡然自乐。诸如随笔,随心所欲记录心声;诸如散文,记下我对自然、社会、人生的感悟;诸如诗歌,让我在一行行凝练的诗句中与生活对话;诸如小说,让我在自己结构的人间悲欢离合中运筹帷幄。这样的时刻总是感觉到由衷的窝心、快乐。
当然,本人对于现实也有诸多不满处。看到去年春天邱文权怒斥教育黑暗处,把一个个猪头猪脑的教育官员大骂个狗血喷头的“补课门”文章大为振奋,拍手称快。欢愉雀跃于现实中终于有人敢于说真话,表忠实正直之音,诉合情合理合法之见,如此有血性的文章在此地真是如同凤毛麟角,现在敢说真话的人还真少到可怜。
本人也在几年前写过几篇怒斥不正之风的时弊、为自己的遭遇而申诉的文章,雪藏了好几年,一直到今年才发出。没想到竟然迅速的被冠以奇花异草,毒蛇猛兽,欲置之死地而后快。仅仅因为这些文章触及了一些人之颜脸。奇了怪了,来个比喻吧,几年前你被一个人无端的打了一顿,多年以后想起来仍忿忿不平,然后借笔写着我当时真的很痛很受伤,都是你这个乌龟王八蛋造成的。这样说也有错?
尽管我在思虑一阵后是不以为然,但是许多人闻风而动,纷纷劝说不要涉足这这趟浑水了,再写下去有可能招惹更多不必要的麻烦,眼不见为净,这现实原本就有太多的不公平、不公正之歪风邪气,仅凭一己之力,一笔之力,确实如鸡蛋碰石头般的自不量力,根本难以撼动根基。唯有寄希望于更多的人觉醒起来,社会民众表达声音的渠道更畅通了,才能看到出头之日。
五、
闲暇时,我总是喜欢看杂文,从杂文家激烈的针砭时弊之作中看到正义的力量,听到正直的声音。我想杂文家应该是这个社会中最有个性、骨气、最有血性的人,他们有着对现实极为强烈的敏感度,他们侠肝义胆,正气凛然,替百姓伸张正义,对黑暗的地方作无情的揭露。从他们身上,我听到了文人的呐喊,虽然微弱但是却彰显正义的力量,更看到了改良现实的些许希望。毕竟,我们的社会太需要这样的声音了。
电视节目中,我喜欢看南方一套的《马后炮》,看版主马志海对社会事情的嬉笑怒骂,怒斥黑暗现实。喜欢看窦文涛在《文涛拍案》中对大案要案的还原、揭示;喜欢看曾子墨的《社会能见度》对一些丑恶事件的披露。以上节目常常看得一肚子怒火,因为从中看到了社会竟然又如此诸多不平事,包括地方官员的一手遮天,为所欲为。还有地方恶霸黑势力的为非作歹等等。当然怒上一阵后马上就是一股悲凉,因为现实确实是如此,难以改变。
本人深爱着篮球运动。每天傍晚时分,常常打得个日月无光,在球场中找到乐趣。篮球给予了我团体协作精神,给了我强健的体魄,让我在生活中找到了另一片快乐的天地,可以与文学相得益彰。就用四个字来形容我的业余生活——打字打球。
尾迹
写下以上文字,估计又会令有些人看后火上一阵了。管它做什么呢,我本有骨气、有血性之人,再说又没有触及他们的隐私。而文学评论原本就是多元化的,允许个人的见解,人家爱怎么看就怎么看,何须饶舌?
写下这篇文章,算是为自己任教多年来做一个回顾,总结,为了未来更好的赶路。时值教书生涯的第十个年头即将开启,长篇小说刚刚过半的停歇时段。可作新版的《三无记》看待吧,许久以前就有这样的想法,现在也算圆梦了。
明天,我又将一如既往的赶路。
2009年8月17日上午初稿于日记
2009年8月18日凌晨一点定稿于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