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太阳走,把阴影抛在身后。
和臭猫整整半年没有联系,我们在各自的生活里蒸发,因为接下来的一场战役。有时候我们为了做好一件事不得不放弃另外一件事,就像我们放弃我们并不坚固的友谊,在相隔不知多少个红绿灯的两个地方各自奋斗。
零六年年末的时候臭猫说过了六月我们再联系。我们都是守信用的孩子,所以我总会在某一瞬间疑惑,置疑那一段亦真亦幻的友情,置疑在我17岁末18岁初是否真的出现一个喜欢蓝色粉色喜欢打球喜欢阿信的男孩我叫他臭猫,全世界只有我叫他臭猫,我说过这是我的专属称谓。
一个素未谋面却给我帮助的人。
常常在想,一个怎样的男孩子,可以把我一个冗长的故事概括成不酸不苦的一句话,一个简单的陈述句,可是读来却尽是又酸又苦。这样一个男孩子,天真地为生活中的很多无奈苦恼,我要用很老成的口吻解答他的疑问,这样一个男孩子,天真地为姐姐的宠爱而来向我炫耀,我得配合着或真或假地羡慕。
不知道我们会在怎样一种情况下遇见,我用八张照片赌我们的缘分,看臭猫能否在人群中认出我。这是一种很可笑的行为。我做过的可笑的行为还有凌晨3点在网吧看李孝利的新电影,看到她侧脸特写的时候想原来这就是臭猫喜欢的样子。
一个男孩子,在开导我后离去。
然后周围一片空白,找不到同样一个影子。
之后我与很多人聊摇滚,死亡摇滚,NIRVANA。那些人有的很不屑有的很惊讶。有太多人以为我是个或该是个安静的人,于是我就给他们安静的笑。他们不知道,有些安静是纯净的安静,而有些安静,却包裹着怎样狂躁的灵魂。
没有人知道我听BEYOND的时候为什么无端难过,没有人知道我在操场蹲下来的时候为什么开始沉默。我一封一封写信,然后把这些写了臭猫收的信丢进垃圾桶。我总想是不是不再有人懂我,懂我为一个约定等那么久,懂我难过放弃只为了不想失去,懂我一直矛盾一直错过直到变得麻木,懂我可以莫名其妙为一个人做任何事义无返顾。而臭猫在淡色系的信纸上说,相信自己。
左耳一直戴着臭猫送的海豚耳钉,最喜欢的银饰,总觉得意义非凡,因为臭猫说跑了一下午才买到。18周岁的最后一份礼物。
4月22日冒雨走进一家店吃一盘酱丁拌面,最初只为了吃到附加的一小碟生萝卜条,但后来把面吃得一条不剩,吃完最后一粒酱丁时突然想到这天是臭猫的生日,于是想,以后有机会要带他来这儿吃酱丁拌面,然后补上这次的生日蛋糕。
后来回学校,发了认识至今唯一一条短讯,说,生日快乐。
真的。真的要快乐。
(一直记得臭猫说的要朝着太阳走把阴影抛在身后,谢谢臭猫鼓励我,在那个最低落的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