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传 辛稼轩年谱》是一本由邓广铭著作,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0.00元,页数:293,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辛弃疾传 辛稼轩年谱》精选点评:
●Q口Q……辛叔………………
●年谱十分好,考证、资料选择都十分精当。传记明显有时代印记,不过尚可观瞻。
●重讀辛詞辛傳。
●书咄咄 且休休 一丘一壑也风流
●#1140.5.28-2016.5.28 纪念辛弃疾876周年诞辰# 传记写成于1956年,意识形态主导的时代痕迹较重;年谱质量则高于传记,更能见出邓先生的史学功底
●不愧是20世纪中外宋史第一!
●唉,真是遇人当遇稼轩啊。这两天本拟读苏辛自遣,不意越读越郁结。年谱过半,旧雨萧疏,真是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馀几。稼轩本当是豪气一洗儒生酸之人,却落得种树东家,老农学稼,枉教他、翻云覆雨手。史料很细,可间窥编年之法。
●意识形态痕迹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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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记简略而浅显,几无足取之处。邓广铭全集本。
《辛弃疾传》邓广铭 辛弃疾生于金国,后投奔南宋。最高理想是奋斗于前线,抗击金國。他二十年的官宦生涯,讓我想起來王安石。我不知道他為何沒有奮鬥到最高層,可能和政府的最高層就屬於投降派應該有關系。就在辛弃疾感叹,没有时间在家享受自由,一个大臣对他的弹劾,立马让他回家休息,給了他自由,这个自由一待就是十年之久。然后继续他的走马生涯,走走停停,辛弃疾的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南宋很多人都感觉辛弃疾有才华,如朱熹就认为辛弃疾是当代很难得的人物。65岁的辛弃疾去绍兴做浙东帅的时候遇到了陸游,当时陸游的房子漏雨,辛弃疾想帮陸游修房子,但是高傲的陸游拒绝了。后来分别的时候陸游给他寫了一首長時其中有“大材小用古所叹,管仲萧何實流亞”一句,這是欣赏辛弃疾的人都承認的一點。时光匆匆,在观赏風物的时候,辛棄疾遂賦了一首《永遇乐》: ………… ………… 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 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讀到最後一句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再堅強的臉上也可能會有些傷感與失落,不過煙花燦爛有一瞬間也就不枉此生了,辛棄疾並沒有意志消沉,从他的诗中就可以看出。不管朝廷把他派到哪个职位,他都尽心尽力。虽然他最高目标没有实现(趕走金國),看辛棄疾的生活,过的也算風流,他有六个的侍女,名字分别叫整整、钱钱、田田、香香、卿卿、飞卿,有佳人做伴,總可以消融一大半的苦愁了。有六個侍女就代表经济生活还是不错的,起码不像杜甫,年老了还在忧心茅草房被风吹走。
《辛弃疾传 辛稼轩年谱》读后感(二):稼轩,何不力田
辛稼轩的一生可分为两部分,前为青年时期的意气风发凌云壮志,后为不受重用郁郁而终。
实际上,稼轩人生的前半部分持续时间很短,从他起义初到南归宋廷不过一年左右,随后便开始了他长达四十年的各地任职的旅程。
稼轩相继在江阴、广德、建康、滁州、江西等地任职,都是不大不小的地方官,这类官可不是稼轩想要当的,他的志向是收回失地,光复山河。
可现实是如此残酷,高位者都尸位素餐,自然容不得稼轩这种有才能有品行的。“生不逢时”是对稼轩最合适的安慰语,他是很清楚的。
没有机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有些人放弃堕落,有些人依旧坚持。稼轩在地方任上,实实在在地尽心竭力的做好每一件事。无论是在滁州,还是江西,他都无愧于顶上高冠,熊熊热血。
稼轩即使不受重用,仍然尽自己所能建言献策,《美芹十论》、《上虞公九议》笔势浩荡,智略辐凑,上议皇帝加强安防言词恳切,字字忧心。
对后人来说,辛稼轩最为人所知的是他的诗词,但大多数人却不关心稼轩的真实形象。虽然稼轩词“别立一宗”,但不应当把辛稼轩只当成一个词人看待,他文才武略兼而有之,是一个具有多方面才智的英雄人物。
在他的很多歌词中表示要学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曾经说过“人生在勤,当以力田为先”。然而稼轩并未选择做一个对国家贡献较小的农人,他放不下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人民和国家。
辛稼轩最终带着遗憾去世了,不足百年,他的国家也陪他去了。他给朱熹写的祭文作为他一生的的评价也适用于他:
所不朽者,垂万世名。
孰谓公死,凛凛犹生。
《辛弃疾传 辛稼轩年谱》读后感(三):稼轩年谱考遗:词学家陈思小考
词学家陈思小考 BY.师永涛 最近研读辛弃疾。在诸多辛弃疾研究著作中,有一本署名“辽阳陈思慈首撰”的《稼轩先生年谱》,孔夫子旧书网卖旧书的亦有人署名陈思慈。网络查不到陈思先生为何人。于是花了些时间找资料,终于搞清楚了。 陈思生于光绪元年,字慈首,广东东莞人。清末任广西桂平、江苏江阴知县。入民国后,任北京女子大学、东北大学教授,文渊阁保管员。著有《白石道人歌曲疏证》、《白石道人年谱》、《清真居士年谱》、《稼轩先生年谱》这四部著作,后来收入金毓黻主编的《辽海丛书》第三册中。 在任广西桂平县知县时,陈思和时任阳朔知县的蜀人周岸登交好。周岸登是四川威远人,光绪十八年19岁时经乡试中举人,自是蜚声士林,历任广西阳朔、苍梧两县知县,全州知州。 周岸登性倜傥,器识宏阔,并且也工于词。在《蜀雅》一书中,周岸登曾经写有一阕《木兰花慢·忆桂林山水,次忆云韵》,小记中,他记载了和陈思等朋侪一起重新修建桂林青萝阁的事情:“余与梁叔子、薛冬树、倪帱公、陈慈首醵金重建青萝阁,补种茶桃,未就而乱作。” 其实桂林有两个青萝阁,一个是唐代的青萝阁,在漓江西边宁远河河畔的雉山,其北边是象鼻山、南边是南溪山和塔山,由于城市建设雉山现在被围入后建起的市供电公司内。 另一个就是陈思等人重建的青萝阁。却是在今天漓江东边七星公园栖霞山,这个青萝阁本是清代著名的浙江海宁陈元龙的侍女红玉所建,雍正三年,陈元龙任广西巡抚,陈元龙侍女红玉能诗工画,爱栖霞风景,筑青萝阁以居,植插七株、桃花千树,红玉十七而夭,即葬阁下。今天,这个阁子已经不见了。 离任广西桂平后,民国代清朝立,陈思旋任江苏江阴知事(民国初,知县称知事)。这是陈思官宦生涯的结束。常熟名流,已经94岁曹仲道曾经有文《段山北夹南夹筑坝》讲述了陈思离任的始末。 段山是长江流经江阴形成的江心岛,靠近北岸这一段狭窄,水流湍急,渡船经常出事,于是公元1916年(即民国五年)初冬,江阴城的挖沙商人和乡绅花巨资筑坝把这一段堵上了。结果1917年,南通巨绅、清末状元张謇知道了这件事,谓北夹断流,将增大江流量,损及北岸保工事,于是发电诘问江苏省长齐耀琳。耀琳不得已,乃饬省清理官产沙田处总办曾朴及江阴、常熟、如皋、南通四县知事定期集南通会商处理办法。常熟知事张镜寰以坝址在江阴境,已无从干预自解。而时任江阴知事的陈思则无可诿卸,于是背了这个锅,引咎逊谢。 陈思离任后,不再宦游,而是进入大学任教,潜心著述。其间与一代词宗夏承焘还有一段文坛佳话。 1930年,30岁的夏承焘写完《白石道人歌曲考证》时,发现“犹有疑滞,则注未详,伫教通学”。 正当夏承焘一筹莫展之际,通过词学大师朱疆邨了解到陈思著有相关著述。学术研究中,最忌重复研究,如果前人在某方面研究得足够深入,则这方面的研究则无需继续进行。于是通过书信与55岁的陈思请教、探讨及至引发陈思对于自己写作的重新认知。 陈思作为词学前辈,将自己的手稿毫无顾忌地交给夏承焘,且与之互通有无。 夏承焘因为觉得自己的研究不及陈思,于是停止了姜夔研究,转而帮助陈思修订、出版《白石道人年谱》,并计划1932年出版,结果就在出版前夕,57岁的陈思因病早逝。 陈思猝病去世之后,夏承焘为陈思此书作序作序,并使之收入金毓黻主编《辽海丛书》第三册、北京图书馆出版社《北京图书馆藏珍本年谱丛刊》 第三十三册中。 序中,夏承焘将陈思的《白石道人年谱》与前人所作年谱进行比较,对陈思的《白石年谱》给予很高评价:“皆前人所未发,自来考白石遗事者,必以此编为首举矣”。并且还为陈思的遗著《清真居士年谱》出版奔走(注:清真居士,周邦彦也)。 陈思之子是已逝的中国工程院院士、通信工程专家陈太一,1993年他编选了陈思书法选《慈首公遗墨》,陈思书法娟秀工整。 2016.11.17杭州
《辛弃疾传 辛稼轩年谱》读后感(四):孰谓公死,凛凛犹生——读《辛弃疾传》
写在前面:许久未读书,新年第一天,适逢放假,手上的琐事并没有全都处理完,但越做越觉得索然无味,连剧也不知有什么可看的。于是,从书架上扒拉出这本买了近一年还没有拆封的书。除了部分具有强烈政治倾向、国家主权色彩的表达之外,整本书读下来,很是喜欢。虽然打小,妹妹喜欢辛弃疾,我则更喜欢苏轼。
最开始读,我和QW说,辛弃疾居然占着闲职拿俸禄觉得不高兴。然后,两个刚刚改卷跨年的人忍不住感叹:太有追求了。日渐俗气,我也知道,因为每日忙于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却也不是,还是人心。
说起辛弃疾,大抵会让人想到南宋的偏安,想到辛词的豪放,想到“醉里挑灯看剑”背后壮志难酬的悲壮,偶然又思及“灯火阑珊”和“溪头卧剥莲蓬”的烟火气。前者早已成了标签,模式化地存在于我们的脑海中;后者则似乎与前者脱节,读到这些词的时候,往往不会想到这就是那个把栏杆拍遍的辛弃疾。
读完邓广铭先生的《辛弃疾传》,似乎多少看到了一个更加立体的、多面融合的辛弃疾。
辛弃疾是高尚,理想,忘我的。邓先生在书中引用了朱熹的门生黄榦《与稼轩侍郎书》中的一段描述,我读到的时候,觉得很妥贴,也觉得很感动。录于此:
明公,以果毅之资,刚大之气,真一世之雄也,而抑遏摧伏,不使得以尽其才。一旦有警,拔起于山谷之间,而委之以方面之寄,明公不以久闲为念,不以家事为怀,单车就道,风采凛然,已足以折冲于千里之外。
他的一生,是主战的一生,壮志未酬,却也从未被置于死地。他的词有的时候显得决绝,但他的人生却并不如此。南宋朝廷没有要置他于死地,但这何尝不造成了另外一种悲剧?他一生主战,渴望站在前线,却不得重用,即使成“方面大吏”,也是在远离前线的地方。对于他,朝廷的态度就是“忽而呼之使来,忽而又麾之使去”。更悲的是,他一面信奉着“用之则行,舍之则藏”的古训,却根本做不到真地“藏”。于是乎,他就在不断地被起用和罢黜中,在理想撞上现实的时候,仍兢兢业业地做好手头的事。
正如黄榦所言“抑遏摧伏,不使得以尽其才”,他是真地生不逢时。生不逢时,却又从未懈怠,每每被起用,又仍会“拔起于山谷之间”,这是何等坚毅的生命?他必有一颗因在风沙中辗转而变得“荒凉”、“粗糙”的心灵。鲁迅先生说他爱这荒凉与粗糙,我也是,因为这荒凉与粗糙乃是在风沙之下,抵住,不妥协也不做梦的结果。罗曼罗兰说:“世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黄榦认为辛弃疾“真一世之雄”,是否也是相似的考量?书生意气,不是辛弃疾。辛弃疾不是我最喜欢,却是最敬佩的那种人——他不以家事为怀,为苍生而起。
辛弃疾不是张浚,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文人。姑且将这个世上分为三种人:政治家、文人、平民百姓。政治家根据利益最大化原则制定“游戏”规则,平民百姓要的是一个安定的、可以践行另一套“游戏”规则的空间,只要不是极端的状态,两者在这个层面上生活在两个时空,互不干扰。只有文人,有太多的理想和怀疑,企图以应该如何来影响第一套规则的制定。结局自然大抵是不好的。
辛弃疾比一般文人更务实,也更有政治家的手腕。一到滁州,他就开始多方面的阿兴建工作,最厉害的是有办法得到南宋朝廷批准州民欠款豁免一事;整顿湖南乡社,他提出了折衷的意见,并施行。官场上的进退,向来是最考验一个人是否懂得世故的。王安石就是个反例,苏轼则是烂漫、洒脱得与世故二字不再同一个维度。
更让我确定这一判断是在他扑灭赖文政领导的茶商军一事上。辛弃疾厉害,可以通过军事布置让藏于深山、处在暗处占尽优势的茶商军渐渐陷入极恶劣的处境当中。但当赖文政看到斗争前途很少希望之后,决定接受招安后,辛弃疾却将其押解到江州杀掉了。很残忍。初读至此段,我倒吸了一口气,然后产生了一个也许荒唐的想法——李白就做不出这种事。但这确实是我最真实的感受,或许也是辛弃疾与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其他大家所不同的。
从另一个角度说,辛弃疾也比一般文人少了许多浪漫。如此来想,他的烟火气是否也可以理解了。他懂得“用舍行藏”,是否也就意味着他在闲退的日子里的生活是很家常的。虽然连种个地,都寄予着他的主张:“人生在勤,当以力田为先”。我还蛮喜欢他在江西安抚使任上写下的《沁园春》,虽还会有“沉吟久,怕君恩未许,此意徘徊”的担忧,眼中却还处处是生活,还想着“好都把轩窗临水开”这样的小事。
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个有情之人。若非有情,有深情,也难这般有理想。他对天下苍生有情,这是他所有“拔起于山谷之间”的出发点。所以,才有了他一道道申诉民间疾苦的奏章,才有他一次次的为民请命。他对友人有情。陈亮——也就是一直被我们挂在嘴边的“陈同甫”——在铅山停留了十天之后,才作别离去,多年未见而一见如故的情谊足以让人动容。但让我完全没想到的是,辛弃疾居然会在他离开后的第二天,追了上去。邓先生说,“他打算再和陈亮再途中盘桓些时日,或者最好能把陈亮牵挽回来”。“牵挽”一词,用得可爱却也让人多少有些心酸。追而不得,最后在雪深泥滑处,独自饮于路旁的方村。南宋,是没有办法染上一丝一毫如王子猷那般的“乘兴而来,兴至而归,何必见戴”的任性和洒脱的,无论真假。辛弃疾,更是如此。他是有深情,自然也有执念的人。
朱熹去世之后,辛弃疾亲自跑到武夷山祭吊,并作祭文,其中两句是:孰谓公死,凛凛犹生。这何尝不是他自己的写照?